第一百一十一章 不言 (第1/1页)
你的信仰和这个世界上几个面,比如说灵魂、生老病死,都扯不上什么关系,如果说非要有牵连,那就是哲学思维上的,就好比佛说,既然改变不了,那就放下,别担忧,等着死亡来临。有些人就不觉得怕了,我还遇到过几次,所以反过来说,有一个好的信仰,应视为一个好事。
可我什么信仰也没有,只是研究着规律学,研究着这个世界的一切,当然我不是神,因为我更多时候,因无法干预一些事,常常处于悲伤之中,只能说明我这个人内心之中,还是存有善良的,很多人想拜我为师,我都会拒绝,第一个,我是怕他们成为下一个我,能够感受我的痛苦。第二个但凡懂得人,都可能会去做坏事,故此不愿意再收徒弟。
当年沧州港初建时,那边有很多芦苇荡,我还小,没有去过海边,家里第一次建房时,父亲要去很远的黄骅港芦苇荡去打芦苇,然后拿回来作为房子的铺头,我自小喜爱跟着父亲,也便跟去了,秋后的海边风已极凉了,那晚我们要住的是大车店,就是很多人睡一个通铺那种,我一进去,就闻着一股子味儿,让我觉得不安起来!
父亲见我有异样,就问我说,“你这是怎么了?”
我拉着父亲到门外说,“爸爸,我们今晚上能不能不住这里?”
“为什么?不住这里可是要再走十几里路啊?”父亲有些诧异的问。
“我闻到一股味儿,那是……”
父亲拍拍我头说,“臭脚丫子味儿?那怕什么啊?”
我急了说,“不是,那是死人的味道,我可以感觉到,而且那个味儿极大,所以说今晚咱们必须走,不然我们这趟拉芦苇,肯定是回不去家的,再说赶上这种事,你的芦苇还敢做新房铺头?”
父亲看我如此严肃,点点头说,“好,听你的!”
然后和店家退了房钱,我们两个人赶着夜路,去了另一个居住的地方,可到了那地儿,已无居住地方,我和父亲在人家门洞将就了一夜,就那样过去了。
第二日,我父亲带着我去打了芦苇,等着中午我叔来车接,我叔装车的时候说,原来居住过的那个大车店,今天看有不少警察在那,应该是死人了。
父亲听了,手不自觉抖了一下,他看了看我,也没有接我叔的话,就一直装好车,然后我们再往回赶。
在途中路过那个大车店的时候,那边已没有了警察,只剩下门上的两个斜插的封条,估计是那晚事出的不小。
后来,我父亲问我,“你怎么知道会出事?”
我摇摇头说,“忘记了,学会忘记是个好事!”
说真的,我知道那其中原因,只是不想说,不愿给我父亲增加心理的负担,有时我们只能自救,却救不了别人,这是一件痛苦的事情,如果是这样,你们还有人愿意做个阴阳先生吗?
满纸荒唐言,一把辛酸泪,都云老狗痴,谁解其中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