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四章 狠辣 (第2/2页)
武修男子仔细看了一眼场内的众人。
擒拿他们的,应该是某位大人的手下,而眼前坐在主位的三人,问你话的应该是一个仙二代,看似很严肃,但那稚气未脱,又主持公平的样子,显然是没见过世间险恶的小家伙。
另一边的那个,身上所隐藏的杀气,让他都有些胆寒,显然是个杀胚,但似乎又不是主导之人。
至于中间那个,以他这些年从底层摸爬打滚上来的眼光,有些看不透……感觉像是好说话的样子?
观察至此,他便有了对策,毕恭毕敬的朝着许元阳等人道:
“禀告仙盟上使,吾乃武道灵岛当代大宗师张平,此次之所以追杀香火灵岛之人,是因为其窃取了吾等机密,又做出残害本岛之人事,所以才下此狠手,还望盟中上使明察!”
“你放屁!明明是你们武道灵岛勾结海兽,还在此处倒打一耙,颠倒黑白……”女修瞬间急了,咬着牙狠狠地盯着张平道。
勾结海兽?!
本来还有些漫不经心的宋惊玄身形一顿,语气带上了一抹惊讶之意:
“这里是东海仙盟的内部,哪来的龙宫海兽?”
张平连忙拱手道:
“禀告上使,就在一百多年前,这片海疆之内,突然出现了海兽之潮,吾等两大灵岛联手,才将其镇压而下。”
一百多年前?
这个特殊的时间点,瞬间引起了林辰的注意。
因为一百多年前,他正好来临东海,因人种船之事不得以逃入梦中沉睡百年。
而人种船之所以出事,就是因为上面承载的不是仙盟的人种女树,而是海兽之卵,虚鉴魔尊为了防止事情泄露杀人灭口,才引起了后面一系列的连锁反应。
‘有意思,这片海域,是逆转天地阴阳风水大局的一个关键节点?’
许元阳并不清除其中的关窍,甚至也没意识到事情的特殊,毕竟龙宫对仙盟后方进行海兽之卵的投放,扰乱稳定,已经是常有之事。
至于为什么隐瞒不上报,许元阳也可以理解,毕竟海兽之卵既是灾难又是机遇,不少海兽本身,就是修仙界的奇特材料。
可是……
“你说武道灵岛跟海兽勾结,可有证据?”许元阳望向女修,沉声道。
隐瞒海兽之卵不上报,从中牟利,本身就违反了仙盟法规,但这么多年来上下齐心的动作,再加上各方势力又能管控得住,盟中高层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放任他们放养。
毕竟他们上交的资源多了,一点法规的问题,那都不叫事。
可如果跟海兽勾结,那就不一样了。
“还需要什么证据!”女修理直气壮的嚷嚷道,“我亲眼看到的,这还能有假?!”
“并且家祖可是香火灵岛之主,我说的话就是事实,就是证据!”
“好笑!上使明察秋毫,自然能查清一切事情的来龙去脉,还本岛一个清白,又何至于让你区区一个贱婢来解决?!”张平则在这一刻毫不犹豫的出声嘲讽道。
“你说谁是贱婢?!”
似乎是触及到了什么,女修浑身好似毛发炸起,张牙舞爪的就要冲上来,跟张平拼命,却被一旁灵俑直接拦住。
许元阳看了看两人一直张牙舞爪,犹如泼妇骂街,另外一者镇静自若,气度自生,心中不由有了些倾向。
“也罢,此事本真人自会查清,看看尔等是谁在说谎,来人,将他们给我带下……”
许元阳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如此决定道。
可他的命令还没等灵俑实施,却有一个声音突然在场内响起:
“等一下。”
嗯?
循声望去,只见在一旁用手托着下巴,观看许久的林辰突然出声道:
“不是,你们神霄罡法道就这么审问的?”
“嗯?”许元阳被这么一问得有些迟疑,半会后才有些不确定的说道,“这……毕竟他们也不是犯人,我们自然要徐徐问之。”
“那太麻烦了,战争时刻加油,战争时刻的手段。”林辰站起身来,一步步地向两人走去,“你不是因为对方各执一词,辨不出真假吗?那我就来教你一句话……”
“在这个世界,死去的东西,是不会说谎的。”
下一刻,在场内活人或震惊、或有趣、我感到不可思议的神情之下,林辰伸出了手,一把抓住了女修那纤细百皙的脖子。
“你、你……”本来还在喋喋不休的女修,这一刻仿佛被掐住脖子的鸡,脸上迟疑的露出了一抹恐惧之色,“你要干什么?!家祖可是……”
咔嚓——!
随后,在场内众人目光的注视之下,女修的脖子,就这么被他硬生生的扯了下来!
她面孔之上还残留着一丝不可置信的色,属于魂魄的灵光还在头颅间闪耀,显然这摘头之法还保留了女修的魂魄。
随后,林辰就直接对其残留的魂魄,使用了搜魂秘法!
哪怕此法接近于魔道,但东海修士几乎人手一道,便是为了在对手或者仇人死亡之后夺取到有用的信息,此刻直接被林辰用到了此处。
“这……”
不止是许元阳,就连吴用脸上都浮现出惊骇之色,下意识地后退一步。
此女谈不上倾国倾城,但姿色绝对不错,更别说还有着香火灵主之孙女的血裔存在,结果就为了点情报,这么直接动手杀了,抽魂炼魄?!
这也……太狠了点!
而林辰却丝毫没有在意他们的目光,仔细搜寻了魂魄之后,脸上露出了一抹饶有兴趣之色。
有意思……
随后,他目光一转,看向了一旁刚刚还镇定自若的张平,露出了一个让后者不寒而栗的微笑:
“我在对方的魂魄之中,的确看到了你们勾结海兽的场面,我给你一句话的时间,说服我,不然我也不介意……亲手去拿证据。”
话音刚落,张平身形猛然一顿,仿佛刚刚从噩梦中惊醒,看着林辰那淡然的微笑,脊背渐渐地涌上了一抹深入骨髓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