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七章 生命起源 (第2/2页)
这虽然是个哲学范畴,但如果把它放到这个轮回当中,这一切忽然好像说的通了,张七猛的一个激灵,他似乎明白了这个轮回的真正意义。
轮回的主线是拯救,但绝不能把这简单的理解为救人,而是要变相的理解拯救的真正意义,如果毁灭对手并不一定就是真正的拯救自己,或许共存,仍至拯救了对手有时才是拯救自己的最佳方式。
更何况……禁闭也是一个变形金刚。
算上擎天柱,自己已经拯救了8个变形金刚,如果再算他,那就是9个。
禁闭受了重创,被擎天柱的神剑死死的钉在了地上动弹不得,但当张七阻止擎天柱击杀自己时,他的脸上不由的露出一丝不解,若论恩怨,他和擎天柱、霸王龙之间并无私怨,最多只能说是生意上的冲突,但他和张七之间却真的有私怨,他要杀张七是因为张七欺骗了他,偷了他的东西,所以在场之人中,张七才应该是最痛恨自己的人了吧,但为何……
张七虽然想通了关键之处,但问题是如何说服擎天柱和霸王龙,毕竟在这之前在他的“教育”之下,禁闭俨然成了一个十恶不赦大反派。
“剧情……对,是剧情。”
仰视着天空,看着无尽星空,忽然变的深沉起来。
“禁闭、擎天柱,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来地球,有人是来毁灭,有人是来拯救,或许是机遇巧合,又或许是命运使然。”看着远方的天空,张七淡的道。
张七的问题似乎和刚才的事件毫无关联,但却问的极为认真,禁闭和擎天柱两人听的有些不解。没等他两答话,张七又正色道,“擎天柱大哥,放开禁闭吧,我有些话想和他说,如果我说完之后,你们要继续打,继续杀,我都不会阻拦,但这一切已与我无关,与地球无关。”
看了看擎天柱,张七的情绪明显有些失落。
擎天柱正式认真的打量起了张七,眼前的这个地球人,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人类,但此时的他却让人有种未知的神秘感。但无论如何,他毕竟曾救过自己,救过救护车,他是汽车人的恩人,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但作为地球人,对付侵略者他应该会有一个正确的决定,而且在这种情况下,就算自己拨出了神剑,以禁闭的能力恐怕也跑不了。
于是点了点头,拨出了神剑。
禁闭虽然迷惑的看着张七,但还是忍受着剧痛站了起来,感受了一下体内的状态,不论是线路还是火种都还在承受着欲望撕裂和阴火的侵蚀,稍一动作都让他有种噬心的难受。
“禁闭,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如果你能回答上来,现在就可以走,但如果你不能回答上来……”说到这里,张七顿了顿,随后叹了口气道:“你也可以回去!”
听到这里,不仅是禁闭,就连擎天柱愣了一下,这算什么问题,这摆明了就是要放走禁闭,别忘了禁闭对地球犯下的错,别忘了刚才他们都差点死在他的手上,经历了生死之战后好不容易抓住了他,就这样放了?
擎天柱正要说话,却被张七用手打断,“擎天柱大哥,请给小弟一次机会,相信我,我绝不会乱来。”
擎天柱看着一脸认真的张七,无奈退了一步,表明自己的态度。
禁闭静静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却只发现张七的眼光看向天空远处,眼神流露出的那种神色却是和深邃的宇宙似乎有着一丝莫名的联系,那样的古老,却又那样的无奈。
“禁闭,你究竟从那里来,要往那里去。”
禁闭闻言,忽然浑身大震。他不知道张七为什么能问出这个问题,为什么张七会有这个问题,为什么张七会知道这个问题。因为这个问题禁闭一直在问自己,他的赏金任务越接多,自身也变的越来越强大,反而却越来越频繁的问自己这个问题,然而却从没有一次能得到答案。
他不是人类,他只是金属生命,人类是被繁殖出来的,但他却不知道自己从何而来。
自己被谁创造出来?他又为什么要创造自己?他还是他吗?自己还是自己吗?他无法追溯那记忆的起源,更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被创造出来,那段记忆似乎是被人强行植入,又似乎被人强行删除,在他的记忆库里,没有起源,只有生存法则。
他像个永不停歇的幽灵,在宇宙不断的流浪,没有目的,也没有起点,更没有死亡,在无尽的永恒生命里,越强大,越迷茫,他甚至怀疑创造者把他创造出来就是为了让他流浪。
这种枯燥的生活使他不知道何为尽头,周而复始,像个摆钟一样,每天都在走,每一步都在走,但却在重复着一天又一天。
所以,没有人比他更能理解这个问题,却又没人比他更难回答这个问题,因为对他来说,能问出这个问题的只有两个人。
一个是他自己。
还有一个就是创造者。
眼前的人类当然不是创造者,否则自己在他面前就是一个游戏和笑话而已,那他是谁?但这重要吗?
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问题的答案。
“那你知道吗?”禁闭忽然像个抓住稻草的溺者,从没有一刻比现在更认真,似乎眼前的不是一个普通人类,不是一个低等文明,而是一个和创造者同一层次的存在。
张七看了看充满恭敬的禁闭,有些无奈,却又有些神伤的叹道:“我也不知道,我也在寻找答案,不过可惜……”
语气一转,张七重新振奋道:“之前我确实不知道,但自从刚才的战斗之后,我似乎明白了一些,而且我有一种感觉,这个答案离我越来越近,近到我似乎都能嗅到了他的气息。”
禁闭闻言身心大震,对一个拥有永恒生命的他来说,生命虽然宝贵,但对于这个答案而已,所有的一切都显的无足轻重,他第一次似乎看到了答案的曙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