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七章 直面虚赤 (第2/2页)
三人翻跃下马,看似随意在地上一站,但方位和朝向增均十分讲究,是最适合他们发挥实力的阵形站位。
张七环顾四周,双手负后,仰空道:“远观不如近谈,藏头露尾未名有失风度,阁下从传送阵就开始护送我等,不胜感激。”
嘟嘟嘟……
一阵敲门声一样的脚步声在空气中响起,在这空旷的大道上显的格外怪异,云雾深处慢慢的浮现一条身影,背着阳光不见其真容,但身上散发着一股强大的刀气,让人心生敬畏。
这人走的很慢,但眨眼间却到了眼前,而声音又像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
“三个小娃倒是机灵,可惜了,可惜了……”那道身影跟着声音淡出浓雾,这才得见真容。
这是一个略显苍老的男子,颔下三缕中长的清须,惨白的脸色近乎病态,像是几十年未曾见着阳光一般,身着一身及地的灰色旧长袍,面带着安逸的微笑,看似像极了私塾老先生,只是腰带挂的着一把古朴的长刀显的十分突兀,而那渗人的刀气正是来自这把刀。
强!
很强!
甚至比刚遇到的席永还要强,这个惊人的刀气,他的主人绝不是普通的紫阶强者,而是站在巅峰的虚赤强者。
虚赤,从严格意义上来说已经脱离了紫阶的范畴,虽未入赤,但也绝非紫阶所能抗衡,就像当年,一个初入虚赤的王天威居然可以完成碾压一个老牌的半尊强者陈天,由此可见一般。
“可惜什么?”张七淡淡道,虚赤虽强,但尚不至于让张七落荒而逃。
“可惜有人要死了!”
“你!”
“我觉的不像。”
“那里不像?”
“刀不像。”
“你觉的我的刀不能杀人?”老者笑了。
“不能。”张七认真道,“或许它能杀猪,或是杀狗,但不能杀人。”
“哦。为什么?”老者又笑了。
“因为死人不能杀人。”张七想了想应道,似乎这个问题他是经过了思考后才有的答案。
老者笑了,笑的腰都直不起来,笑的连昨天的午饭都要吐出来。
然后忽然止笑,就好像刚才笑的不是他一样,又转头认真的看着张七,道:“你不认识我?”
“我为什么要认识你?”张七道。
“因为我是席怀远,席怀远的席,席怀远的怀远。”老者道。
“这个名字不好。”
“那里不好?”
“解释的不好,如果换成席家的席,刀剑宗的怀远,是不是更好些?”张七认真问道。
老者开心的拍了拍手,笑道:“不错不错,那个席怀远确实不好,那既然这样,你是不是可以死了。”
“不可以,因为你还没死。”张七认真道。
老者又笑了,但笑声未停,突然凭地起刀光,如同一道灰色的闪电,从天而降。
老者在动,张七也在动,不同的是一个在前,一个在后,一个在先,一个在后,可这并不影响张七对这一刀的判断和处理,因为这种情况他至少有一百种方法可以处理。
所以他选择了最简单的一种。
事实上很多人都把简单的事情复杂化,张七讨厌复杂,所以他的方法最简单——迎上去。
迎上去的方法有很多种,但绝对不是拿胸膛,而是拿盾牌。
变形本源在他手里凝成一面巨大的盾牌。席怀远轻蔑一笑,对一个虚赤强者来说,就算只是随意一击,对一个紫阶来说,无疑同样是致命的,就算这盾牌能挡住一击,那巨大的震动至少可以震碎他身体一半的骨头,于是,席怀远刀势不变,一刀劈在盾牌正中。
“轰”
强大的灵力在盾牌上形成一道道力纹,像水波一样荡漾开来,随后,张七的身体像炮弹一样弹飞出去,直到身后撞到一颗大树才止住身形。
“咳咳咳……”鲜血夹杂着泡沫,大口大口的从他的嘴里吐出。
“嘟嘟嘟……”那种奇怪的走路声不断接近,就像是死神敲起的警钟。
席怀远看着狂吐鲜血的张七,惨白的脸上居然浮现出一丝红晕。
他是刀剑宗席家核心人物,他的刀道源于杀戮,以杀入道,从血海中闯出的紫阶之境,但这几百年他闭关苦修,为入赤境,修身养性,但深入他内心对杀戮的渴望又岂能轻易抹去,当看到张七喷血狂退的时候,再次点燃他心中的杀戮意志。
他喜欢杀戮,更喜欢看着对手绝望的表情,他的对手里,很多都被他活活折磨致命,只为了满足他欣赏临死前的绝望和挣扎的变态心理。
所以,他不急,一点都不急,一步步向张七走去,可以折磨这千万年来最杰出的天才,最耀眼的天泣使者,席怀远就觉的莫名的兴奋。
看着不断靠近的席怀远,张七愤怒的看着他,颤抖的双手坚强的举着盾牌,一幅宁死不屈的倔强,而边上的玄天成和白天则警惕的看着席怀远。
席怀远笑了,一边踏着奇怪的脚步,一边笑道,“现在,你可以死了吗?”
张七恨恨的应道:“不可以!”
“那好吧!”席怀远叹了口气,“我只能帮你到这儿了。”
那把古扑的长刀不知什么时候被他抽出,遥指张七。
忽然划出一道玄奥的角度,再次砍向盾牌……
忽然,异变突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