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27 夜间 (第2/2页)

“听到这些，你还有想去救人的想法吗？”
　　
　　“没错。即使是面对圣域，我也一定要把大小姐救出来。”
　　
　　这一刻，菲尔从她的声音中听到了坚决赴死的决心。那种就像是战争之中，士兵明知道前方是死地，也要冲锋的决死之心。
　　
　　这种决心在菲尔看来，却是另外一种自杀之心。菲尔自认为自己从来就不是什么英雄，甚至连战士也不是。
　　
　　“可惜！我没有兴趣，跟这样的家伙打等于自杀。”他直接的拒绝了。
　　
　　但是，由于他之前想听故事的态度和现在推辞的话语。这些在此时已经陷入绝望中的女仆看来，却成为了另外的一种东西。一种变换条件的推辞。
　　
　　“...”这一次，她沉默了很久。
　　
　　她不知道自己这么做是不是对的，也不知道自己这么做之后，大小姐会怎么想，她甚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突然想到要这么去做。但是，此时的她却已经下定了决心。
　　
　　“我明白了，阁下是想要报酬吗？可惜我身上已经没有了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如果还有的话，那就是我自己。”莎莉站起身来，无比认真的注视着菲尔，她眼中的决心已经被一种更加坚定的决心所代替。她在心中不停的对自己说道。这是为了大小姐，这是自己必须付出的代价。这是...
　　
　　“你！”惊愕，还有随之再来的愤怒。
　　
　　一种莫名的感情从菲尔的心中升起，那种仿佛是最为纯洁的梦想破碎后产生的不甘，和想要杀死破坏这一切的元凶的愤怒。这种愤怒会随着这位女仆的话不断的扩大，直到烧掉菲尔最后的理智。
　　
　　“我知道你们猎人有先收下订金的规则，今天晚上，你可以随意的支配我。如果明天你帮助我救出大小姐，你可以再得到我一天的支配权。如果你帮助大小姐完全脱离了危险，我就是你的所有物。只要你答应，我可以用灵魂起誓。”衣服撕裂而脱落的声音。随之而来，映入菲尔眼中的是女仆堪称完美的身体，在月光隐约的照射下，她的身体上看不到一丝不协调的存在，仿佛一切都浑然天成。身体没有丝毫的颤动。
　　
　　这一刻，她心中仿佛听到了如同解脱一样的福音。
　　
　　但是她不知道的是，她的行为却点燃了另外一根导火索。那个深深埋藏在菲尔心中，经由现世时间而存在的导火索。
　　
　　“这就是你想的方法吗？”菲尔的声音从之前的不在意转为了冰冷。
　　
　　一种比以前任何时候都更加愤怒的情绪从他的心中升起。连他自己也不怎么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样的愤怒。
　　
　　明明不过是一个自己前世喜欢的人物。
　　
　　明明这不过是一个被自己设定的世界。
　　
　　明明自己说过，绝对不会把自己原来的那份爱转移到她们的身上。
　　
　　那么现在这种感觉又是怎么回事。
　　
　　这种仿佛被重要之人背叛的感觉又是什么。
　　
　　这种梦想毁灭的奏歌又算什么。
　　
　　此时的菲尔还未意识到，不论是前世还是今生，都是他的人生。正是由于前世那份近乎于虚幻而纯洁的爱，所以在看到这位女仆现在这个样子时，才让他现在如此的失态。如果她只是死去，菲尔也许就不会像现在这样，也不会有那种自己过去的记忆被玷污的感觉。
　　
　　一想到过去自己曾经在屏幕中见到过的凛然女仆，再看看这一位如同站街女一样的女仆。这样的反差让菲尔感到无比的愤怒。
　　
　　“是的！”毫无生机的回答。
　　
　　女仆仿佛没有听到菲尔的不同一样，或者说，此时的她也许已经失去了自己的灵魂也说不定。
　　
　　女仆这样的表情更加刺激了现在的菲尔。
　　
　　“你有想过，你们的大小姐会怎么想吗？”强忍着自己心中那份毁灭的冲动，菲尔在心绪暴发之前继续问了一个问题。
　　
　　他是多久的希望这一次可以得到否定的回答。这样的话，他也可以安心，可以自欺欺人的说是自己听错了。也不用去伤害自己心中最为深处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