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111 家具 (第2/2页)

刚刚赶走两位女人的行为，对于法贝鲁斯而言，就像是做了一件非常正常的事情。是的，就像是菲尔之间故意露出的表情，而法贝鲁斯却是真实的。
　　
　　“如果你非要这么说，那我可就头痛了。怎么说呢，当你有一个非常美丽的家具之时，你可能看欣赏它的美丽。但是，你会对你的家具产生什么感情吗？尤其是那个家具的代替品有很多的时候。”他的话语中夹杂着稍稍的无奈。
　　
　　在他的眼中，刚刚那两位根本算不上同类。她们只是家具，可以随时丢掉的家具。
　　
　　“这倒是不会。”
　　
　　“看吧！你也明白。她们只是家具而已，用坏了，不合时节了，看得厌倦了，换一个就是。我的可以决定随时换掉家具的时间，而她们却没有选择的余地。所以她们只能把所有的心神用来讨好我。”
　　
　　“听你这么一说，她们还真是令人悲叹！”
　　
　　菲尔本来只是随口一说的话语却仿佛打开了某个口子一样，让他瞬间看到了自己想要看到的东西。那便是法贝鲁斯的真实。
　　
　　“悲叹！我倒不觉得她们有什么好同情的。她们是自己决定成为我的家具，我并没有勉强她们，也没有逼迫她们成为我家具。在这个世界上，既然想要去坐享其成，什么都忍受不了，什么也不愿意付出。那么最好的选择就是放弃自己的个性与尊严。如果她们有你身边那位女仆那样的意志，也不至于变成这样。”说到这里，法贝鲁斯的声音有只是一种深深的讽刺意味，那是对于刚刚被他赶走的女人的讽刺。看了一眼莎莉之后，他又换了一种语气继续说道。
　　
　　“不说这位女仆小姐，就算是我手下的其他女战士，我感觉也比她们的价值要高。从她们选择的那一刻，就等于放弃了自己未来的一切。只为了求得那如同梦幻一般的短暂生活，相比于悲叹，你不觉得这样的存在非常可笑吗？”
　　
　　现在的法贝鲁斯正在微笑着，但那并不是一种讽刺一般的嘲笑，而是另外一种笑。在菲尔看来，那就像是人类去马戏团看猴子表演时，那心神被愉悦的笑容。
　　
　　透过这种笑容，菲尔也是第一次看到眼前这位日后统一了六家的吸血种的危险之处。
　　
　　是的，非常危险的愉悦犯。
　　
　　“人生中所有的一切其实都已经被暗中标好的价格，而有些人却选择把它们贱卖。”
　　
　　“嗯！这句话我喜欢。我要好好记下来。看来你也明白了，她们可与你身后的女仆不同。我推测你们可以为彼此而牺牲自己，那是一种赌上一切的相信。但是，在那两个家具的身上却看不到这种品质，没有个性，没有品质，没有意志，没有志向，甚至就连决心也没有，只是为了活着的活着就像一具活尸一样。所以我才说她们家具。”法贝鲁斯此时的言辞中极尽着苛刻之词。就像是他说的那样家具，即使坏了也不会感觉可惜的家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