姣花软玉弄眠床 3 (第1/1页)
茹晓棠听罢,真真替她后怕,劝道:“你别要再倔下去了,那是半年前,现在总该好些了吧!”
映月凄然地慢行着,答非所问地道:“我和他,不过是个短局,只要有机会,我就走人!”
茹晓棠着急:“你能走到哪里?你能走向谁?难不成你还真相信革新派那些反包办反贞操的鬼话!”
“我不信,可是守着一个男人就是守着贞操了么?就是遵守从一而终的妇德了么?”
映月有些激动了,可是很快低沉下来,她眼目迷离地向前行,“那时候我们讥笑别人做姨太太,可是如今我做了人家的姨太太!”
说到这里,她黯然垂下眼帘,口中喃喃道:“这本来就是一条**之路,守在这里**和走出去**没有两样,晓棠,是这样的,你不懂、你不懂!”
她还想说:‘我十六岁就被他糟蹋了啊!那种恐惧你们谁能体味!’
可是没有说出来,眼泪已经蒙蔽了双目。
茹晓棠叹息,柔声道:“难不成,你还在做着当正室太太的梦吗?月儿,做人不总是如意的,该认命时也得认啊!”
映月苦笑,仿佛与天做对般的,她非常极端地说:“是的,我全部心思就是做正室,过去在乎,现在更在乎,甚至成为一种心病,我恨戎长风,我是林家的后代,我是千金小姐,可是我做了妾做了下贱的姘头!”她又在重复这句话。
茹晓棠无言以对,想过去那个细声细气、稚声稚气的少女月儿在这半年里长大了,她变得更倔了。
可是茹晓棠又想,女人终归都是一样,起初委委屈屈不情不愿,架不住男人逐日逐月的浸润。况那戎长风,外边人传,也是一个极圆通的人,在外做长官是说一不二盛气凌人,在内做少爷却是刀切豆腐两面光,极会为人,据说连下人都不得罪。哄一个女人归顺,那还不容易么!
茹晓棠这么想着,也就说:“我劝你还是想开一些,实在不行你可以继续读书,进门前他不是答应过吗?许你继续读书!你怎么可以自己放弃呢!”
林映月垂首:“我哪里还有脸去见人!”
“你只是做了姨太太,又不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何必这样作践自己!我见你绫罗绸缎不是活的好好的?”
映月苦笑:“绫罗绸缎?这最是冷冰冰的东西……”
她喃喃的,一边迷茫地看着远处一边自言自语:“我只是不愿太对不起自己。“
“那不就好了吗?这样想对着呀!”
映月却冷笑了,“自然对着,不对的是我的心,它已经裂了一个大黑口,永远补不好了。”
一语至此,茹晓棠心中沉重的不知如何是好,二人默然前行,脚下的梧桐叶子旋着细风移位。又是一个早春时节,去年今日,奶娘还是唤她叫孩儿囡囡,今日此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