姣花软玉弄眠床 29 (第2/2页)
她无声,奶娘又嘱她拾掇拾掇念书用的物件。后天该进学了罢?奶娘陪着小心:毛笔买了么?书包买了么?又说:要剪学生发么不是?姆妈不再拦着你,明儿去剪一个?
她无声无息,难过地低着头。
戎长风隐隐意识到什么,心中非常不安,终于有一天,她说话了,仿佛是哀求地,声音细弱无助:“少奶奶过了门,你就放我走吧!”
说完这句她就哽咽了,说:“我怕!”
她偏开了脸,眼泪掉下来。
戎长风觉得被什么利器狠狠袭了下心,静了一刹,忽然一把将她填到了怀里,大手在颤抖。
月儿知道自己给车撞了,一直就知道。那栗色车子从暴雨中闪过的一刹,她就明白了。
栗色车子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车上的人,出事当天的上午她已经见过车上的人。
不,比那一天更早,在宝丰银行的马路上,那开着蜜桃色车子的小姐,她歆羡那鲜艳的车子,没有去想车上的人,可是她们有了缘,次日上午去置办学堂用的纸墨笔砚,在太古路再遇,依旧是两位小姐同行,虽然换成栗色的车子,还是一眼认出了她们,可同时也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冒出来,为什么那样眼熟呢?她想起一个人来。
但是她不能肯定,回到家径直去翻旧报纸,打开一份印有油印小照的小报,那戴着博士帽,眼目楚楚的女子,正在相片里看她。
是戎长风的未婚妻金鹤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