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胧月下月朦胧 34 (第1/2页)
马空山说:“不妙、不妙,若给太太晓得,怕是娶不成!”
东床也说:“那是那是,相貌虽好,大大一个结巴,七爷快快讲与太太,另谋别个女儿
司马道:“可又来,你又不晓得她准是结巴,这就讲与太太!”
东床听了,晓得七爷不甘心,便不敢再多嘴。
司马问:“叫你们看来,这月小姐够有几岁?丫”
马空山说:“好道也有十三了罢。”
牛东床与司马齐齐笑骂,说:“真真你是眼瞎了!媲”
马空山嘿嘿无言,他哪里真是看月小姐只有十三,不过是逗七爷一乐罢了!
牛东床说:“叫我看来,保管有十六了。”
司马背着手沉吟一时,后来说:“昨日卜来的婚嫁吉日是哪一日来着,我怎就不大记得清了?”
马空山连忙向前:“是下月二十八!”
牛东床窃笑,说:“也太快了些!”
马空山说:“越快越不嫌快!是不是这样,七爷?”
七爷背着一双手但笑不语,旁边人不必思量,也晓得那是正合我意的意思!
牛东床却说:“这么早上门求亲不大稳妥吧!总该验验是否结巴!”
马空山问:“怎样验?”
东床略略一忖,说:“这个却难,直接去问,未免伤人和气,叫她讲话,她故意不吭气
司马道:“你倒怎的看出她故意不吭气,我只看她是腼腆罢了!”
“七爷您怕是想差了,您前后回味回味,起先进门看茶,您与她三位同坐,月小姐一气未曾吭声,但凡问一声,也全权由那戎钮二美代答,后来总算与戎钮拆开,去晾台观景,却不言只笑,您屡次提说不姓马,她却只是一味推聋,照旧沉默不言,这还不是故意么。”
司马闻言,可就真有些忧上心来,坐向椅子上,细细回味方才情景,试图琢磨月小姐是不是真结巴。
牛马二人见把七爷说闷了,不由凑到一处出谋划策,叵耐想出来的每一计都是下下策,后来马空山说:“看来还得唤来春娇少爷商议商议。”
东床说:“这个好办,春娇已是来了。”
“你怎知春娇来了?”
你不听刚刚咱二人进门时,丫头由外面四散飞跑,叫说鬼来了么!
空山大悟,“那快快去请。”
原来这春娇面貌奇丑,青面獠牙,但凡不相识者初见,俱要骇得腿软筋麻,便是熟人,也只挑日间与他相会,夜半是不敢领教的。然而这样一个丑怪,却甚会讨人好意,又出奇的有计谋,极擅拉皮条,沪上许多公子哥都深喜与他交道。
他本是司马家的常客,只因丑,司马专专嘱他今日不要来,怕惊了美人的驾!
怎料如今却用得上他。
过一时春娇来了,先是吓跑雏鹿,再又丫头不肯奉茶春娇也不计较,每常他来,丫头通要躲个磬净。
听牛马二人将‘结巴’一事叙了一遍,春娇立刻蹙眉,他虽面貌丑陋,却是杨柳腰、美人声,有着一把娇娇细细的嗓子,“噫,有这般不遂意的事!”
“可不是,正想着请春娇出个主意,验她一验!”马空山说。
“这个容易。”春娇说,“唤她再来一次,先将戎钮二位拆散,无人替她代言,只好自己用嘴说话。这若不济,还有办法,可以使炮仗在她身后炸响,女儿家冷猛一着怕,自然惊叫,再没有个哑笑不言的道理!你不记得上年仙仙小姐给炮仗冷不丁一吓,脱口就说:“哎呀我的娘耶!可吓死个人来!有这样长的一句话,也情管验出嘴拙嘴不拙!”
春娇兴起,又说:“这若还不济,就只好我春娇出马,冷不丁往她面前一站,再没有个吓不坏的。一旦吓坏自要失惊,投进七爷怀里求护持那是不当礼,便就只好开口呼救,一旦开口,这就验出来了。”
牛马二人拍掌大赞,给司马斥断了:“胡闹,胡闹,又非东西物事,一个闺阁少女,怎好试验。”
春娇心想:只怕叔叔口头不似心头,想试验人家,却不愿落个莽汉的名声。
司马小他二岁,辈分却是叔辈,故春娇常对司马称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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