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衣叶叶绣重重 29 (第1/2页)
(这章四千字,亲们记得翻页)
罗副官说已经移交,为了安全起见,暂时关在水楼中,即使共`党有潜伏在警备部的内鬼,也绝不会接近水楼,不会对林少爷的生命造成威胁。『雅文言情吧』
四爷说:“多调几队警力过去看管,林映星绝对不能出事,你明白?”
“明白。”说完这句,罗副官又忽然想起什么来,说:“有个事情不太妙,想是林家无处托人营救,竟托到了寇老板那里,下午寇老板去找卢局……”
说到这里住口了,因为四爷的眼睛猛地杀过来!
紧接着是啪的一声,水杯摔到地上,几乎是有些风度扫地,四爷忽然就暴跳如雷地大骂起来。这也难怪,他恐怕正愁待会儿怎么跟姨太太交代林映星的事呢,怎料寇君柳又掺了进来琰。
姨太太花钱托情妇救其兄弟,这是什么事呀!
……
罗副官回到警备部的第一件事便是给寇老板去电话,想套听一下具体是谁托她办事的,姨太太一日未归家,必定在替林映星活动这件事,若是姨太太直接去托寇老板,事情也就太荒唐了些……
怎料这番话他没套到,电话接通,寇老板先就讲话了,问四爷替她兄弟谋缺的事办了不曾。
罗副官也想起此事来,说:“昨天就要给你回话的,手上事情多耽搁了。是这么一回事,四爷开出一张支票给你,嘱你跟别人活动活动,四爷直接出面恐怕不方便!”
寇老板冷笑道:“过去怎就从不曾听他说这便与不便的话,如今他的官做大了,这么点小便宜都不肯给我么?我为他落了一身的病在这里,戏不能唱了,半个大钱挣不来,单指望兄弟成点气候支撑门户,四爷好歹得看顾看顾我兄弟,不看别的,也要看在拿掉的孩子份儿上……”
罗副官最头疼听这番话,说:“过去的事寇老板该忘也得忘一忘。”
“忘?”寇老板冷哼,“死了就忘了!”
寇老板是横竖不肯放开四爷,至今不向外界承认跟四爷分开……她精明过分,很有女人的一套手段,软磨硬泡不让四爷跟她厘清关系,加上打`胎时大出血,中气不足断了唱戏的路,几年来只管啃着四爷过日子!
罗副官无暇扯闲篇,直接道:“寇老板今天是不是去巡捕房捞一个姓凌的人?”
吃梨园饭的人,人情练达。听他问起此事,知道撇不清,却不愿落个贪小利的口实,于是冠冕堂皇地回道:“有啊。我说罗副官你们做军爷做的没了人情,不就是一个孩子么,能犯着多大点事?值当拿进班房问刑么,漫说是朋友托我帮忙,便是大街上随便碰上,我也不能不拔刀相助!你也不是不晓得我这个人,不是心软,我能落到这份儿上么?早撞进戎公馆讨要公道一百回了……”
又绕回来诉苦了,罗副官有些不奈,心想这个电话打得多余,四爷都不急,他急什么?这样一想,也就无心再讲凌啸洋,寻了个借口挂机了。『雅文言情吧』
而此时月儿自知映星之事已成定局,回去找戎长风也无用了,不抱幻想了,映星后半辈子只能过惊弓之鸟的逃亡生活,没有任何办法可以扭转了。
可是阿绪不死心,蹙眉说:“即使招出来了,但四爷可以不发兵不围捕啊,或者现在放少爷出来,尽快通知那些共`产`党人取消开会不也成么?”
月儿苦笑:“你觉得可能么?”
她说:“再者你看看现在几点了,不等我回去,恐怕围捕就已开始了……”
话未落音,远处的夜空中忽然拉响了尖利的警报声……
阿绪一惊,转而呆住了,好半天才说出两个字:“完了……”
罗三化和阿彪听到警报,由包厢跑了出来,跑到街上向远处张望,黑夜里透出杀气腾腾的兵戈之象,一阵又一阵的警报拉响,刺激人的耳膜。二人摇摇头,知道木已成舟,别无办法了,无可奈何地跟主仆二人别过,各自散了。
月儿和阿绪死气沉沉地立了一时,大脑一片空白,终于阿绪吐了一口灰气说:“小姐别要难过了,事到如今只好等老爷回来再想办法,小姐且去包厢宽座,我到对过讨回镯子,咱们好回。”
月儿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这口气无声无息地再慢慢吐出去,无力地说了声:“你去吧。”
阿绪去了,她一个人回到包厢面对窗外,梧桐叶遮了路灯,窗玻璃泼墨般的黑,包厢里只亮着几盏蓝幽幽的壁灯,桌上点了蜡烛,烛光摇摇曳曳,她自己的影子忽明忽暗,心里忽然感到害怕,此时是映星给人利用了,迟早有一天她也要被人盯上,从跟了戎长风的那一天起,就注定太平日子过不成了,似乎钻进了人生的圈套里。
阿绪知道小姐今天受了刺激,遭遇让人成长,过去无忧无虑的少爷小姐,在这两年都成了真正的大人,烦恼也来了,可是烦恼归烦恼,别出这样大的事啊!他一面叹气一面向那隐在梧桐树后的花园洋房走去,在铁栅门首掀了许久电铃,才有听差出来应门,进入客厅后,迎面就看见四爷风神俊
朗的大照相挂在壁上,不知情的人若是见了,必会怀疑这是四爷的公馆。
他梗着脖子站在门首,也没人上来招呼,心上有气,竟没觉出露台上有人,听到啧啧啧逗狗的声音才看过去,竟是寇老板本尊,穿着松松的绸睡披,头发刚刚洗过,用白巾包着,高高堆在头顶,知道他在,也不看过来,一手夹着烟卷,一手抱着黄毛哈巴狗,正冲着它吐烟圈。
阿绪挺了挺胸`脯,斗胆说:“寇老板,我是凌少爷的听差。”
寇老板没用正眼看他,一边逗狗一边似问非问地说:“找我有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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