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四章 人财两空 (第1/2页)
“嫂子?没有来接我啊!”中午一放学,季惟就让陈翠莲领着郭大米给堵在了补习班门口。
听说儿媳妇没在这儿,陈翠莲更急了,“那她能去哪儿啊,你说她在首都也没个亲朋好友啥的,该不会遇上啥意外了吧!”
她扭过头问身边的郭大米,“你老实说到底咋回事,昨儿晚上你媳妇有没有跟你说啥,你俩是不是拌嘴了?”
儿子傻归傻,性子却是一等一的好,这点陈翠莲心里清楚的很,可是如果两口子好好的啥问题没有,儿媳妇干啥天没亮就走了呢!
郭大米无辜的叼着一串糖人,“拌嘴,没拌嘴,媳妇在缝衣裳,不理我,没拌嘴……”
“缝衣裳,缝啥衣裳?”陈翠莲更加摸不着头脑了,来的时候儿媳妇就没带衣裳,现在身上穿的还是山杏的啥绒服,簇新簇新的,需要她缝个啥?
“花衣裳,可好看可好看的花衣裳,那么大一件!”郭大米随手那么一比划,季惟的心口就是一阵猛跳!
嫂子喜欢艳丽的颜色,已经给山杏她们做了大红色的,所以就专门给她弄了块碎花的布料,除了这件,她们家可再没啥花衣裳了,嫂子也不是自己能舍得花钱买衣裳买布料的人,可是那衣裳不是交代给爷爷奶奶去做了吗,也就这一两天就能完工的事,嫂子干啥非要自己连夜去赶工,眼下又还没过年……
“走,咱先回家去看看!”
没啥事还好,一遇上事那闺女就是她的主心骨,陈翠莲跟在她身后连连点头,“好好,咱这就回去!”
为了能尽早把所有羽绒服全赶出来,季家两口子每天中午吃过饭都会腾出午休时间自行来加班,两拨人差不多是前后脚进的院。
没等季惟他们回主屋把课本放下,杜鹃已经着急忙慌从里面跑出来,“小麦,西厢房里的那几身羽绒服你们拿了吗?”
“没有啊,不是一直都好好的在里面搁着吗!”陈翠莲当时就傻眼了,回想起刚才蠢儿子说的话更是太阳穴直抽抽,拔腿就往西厢房跑!
原本用来堆放成品衣裳的雕花架子床上已经空空如也,季建中正抱着儿子不知所措的站在那儿!
“你们,你们有谁见着这床上的羽绒服了吗?”陈翠莲不死心的问紧随而来的其他几人。
季师傅两口子曾不止一次跟她夸赞她们家小麦孝顺,舍得给家里人花钱,甭管那白鸭绒还是内里的绸缎那都是顶稀罕的东西,一件衣裳做下来光成本就得一百多,还不算他们两口子的工钱,这四身衣裤咋着也得小一千,这要是一夜工夫就丢了小一千块钱,那跟天塌了有啥分别!
说真的的这西厢房平时除了季家两口子,也就陈翠莲自己偶尔过来送个茶水啥的,其他人压根就没进去过。
众人纷纷摇头。
“这咋可能呢,玉珍最近不是变好了吗,这咋可能呢!”陈翠莲大概也是想到了什么,不敢置信的喃喃着。
“啥最近变好了?”季惟觉察到她话语中的不对劲,堵着她问,“娘你跟我说句实话,我不在老家这段时间你跟嫂子是不是闹啥矛盾了?你们一来我就觉得不对劲,你俩好像没以前那么亲了,有时候说话还阴阳怪气儿的。”
“没有的事,你嫂子是我半个闺女,我就是她半个亲娘,我们俩能有啥矛盾,净瞎说!”意识到自己说错话,陈翠莲忙改口,“我这不就是担心你嫂子嘛,人生地不熟的也不知道上哪儿去了。”
她强撑着笑脸往外走,“我再去你哥屋里看看。”
“我跟你一块儿去吧。”季惟心里也清楚,要是连郭大米屋里都没有那几身羽绒服,那多半就是嫂子拿走了,这院儿是远近闻名的鬼屋,虽然这阵子有他们一家人进进出出,附近的居民仍旧抵触的很,连带着对他们一家人都不待见,好几次她路过的时候都听到边上邻居在议论他们家能有命在这儿住多久,根本不可能有人会冒着不要命的风险上这儿来偷东西!
一众人干脆把整个四合院里里外外几个屋全给找了一遍。
没有,还是没有,那四身羽绒衣裤连带着周玉珍就跟人间蒸发了似的!
这下子陈翠莲彻底崩溃了,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就开始抹眼泪!
儿媳妇儿媳妇没了,衣裳衣裳没了,这可是价值近一千块钱的衣裳啊,正儿八经的人财两空,让她上哪儿去找去!
“娘你先别急啊,说不定嫂子是有啥事出去了,说不定家里遭贼了呢!”其实这就是个板上钉钉的事,但是这会儿季惟也只能睁着眼睛说瞎话。
没把主顾东西照看好,让人凭白落下这么大一损失,杜鹃心里也十分过意不去,“是啊郭嫂子,说不定就是小偷偷了呢,我们厂子里前阵子丢了鸭绒还差点连累到我爱人呢,得亏联防队的同志给证明了清白,我看要不咱也去找找联防队吧,时间不长,说不定人还能把衣裳给找回来!”
老话都说家丑不可,可是这种节骨眼上陈翠莲哪还顾得上这个,她总算来了点精神,“好好好,去联防队,咱这就去报联防队!”
只要能把儿媳妇找回来,能把那小一千块的衣裳找回来,咋着都好!
联防队的王副队长跟季惟熟稔的很,本来这就是回去挂个电话的事,陈翠莲非觉得电话里说不清,翻箱倒柜的把郭大米的结婚照也找了出来,非要亲自拿着去联防队,好让人认认人。
这种事别人去了也不好使,季惟只能陪着她跑一趟,没出院门,一辆陌生的伏尔加在外头应声而停。
“阿昀?”看到从驾驶室里出来的庄呈昀,季惟还楞了一下,“你咋来了?”
为了躲李秋雨,最近他基本都在棋社的独立棋室里会见他那帮徒弟,下棋闲谈,就是不回家,李秋雨怕他偷着跑来找她,每天跟着他早出晚归,就在棋社楼下的大厅里等,跟看守犯人似的看着他,连学校都有阵子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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