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七二八章 颠逆幻世入忆源,蝉鸣夏木花未央 (第2/2页)
「你不敢想,我可太敢想了!」
介于虚幻与现实,介于疯狂与常态。
在发疯主义下,借助九轮盈满力量的无量寂子,徐小受的第二世界可谓是太癫了。
但见花之世界再归神之遗迹后,世界的中心,突兀翻出了一本巨大古籍。
古籍之上,站着一个负剑白袍的古剑修,那居然是年少八尊谙。
八尊谙剑我一现。
二话不出,拔出双剑,横空一斩。
「刷!刷!」
两道银色剑念横荡星空。
有如盘古开天地,将神之遗迹就切分成了上下三重天。
在第一重天具现之时,一位背负神座祟阴之相的天人五衰,不知何时已出现在了疮痍土地上。
「禁·双重祭世之术!」
他双手一扬,由花之世界凝塑而成的神之遗迹第一重天、第十八重天,便被献祭。
世界轰然坍塌,往上迭涌而出。
其力,通通汇上第三十三重天,将整个世界的意志也压缩、逼迫到了第三十三重天。
如果此世有花未央,此世花未央的意志,也当被全部推逼上了第三十三重天。
「来吧!」
徐小受声音都在撕裂。
他要粉碎第三十三重天,他要将花未央,彻彻底底「杀」死在这一处「放逐之地」!
为何是第三十三重天?
为何放逐之地要选在这里?
大幻无虚,大想如常,凭空构筑太耗费力量了。
徐小受能做的,是同花未央方才对付自己一般,在现实的基础上加以变更,达到幻之极意以假乱真、置虚为实的效果。
可花未央只能授力自我意识中的恐惧,催化衍生出可能是力量强了一些的祟阴与空余恨。
他哪里知道……
不!他可能真知道!
但他无法利用自己记忆中那并不恐惧,可单论力量,却连初复苏的祖神都犹有不及的那人!
「嚓。」
暗无天日的神之遗迹第三十三重天中,伴随缔婴枯枝被踩断的声响出现。
一束光从天而降,点亮了这个世界,更点亮了此世中唯一具备形体的一个「人」。
那是一个……
身材高挑,风韵犹存的美妇——香姨!
「嗯?」
这么一个突兀出现在如此极端战场环境下的风姿绰约的女子,令得花未央似都有些愣神。
下一息,但见香姨双手结印,二话不说,屈身俯下,一拍大地:
「召唤术。」
砰!
她背后气波轻轻一爆,声音也不大。
淡淡的烟雾散去后,里头露出了一个身材魁梧,手持一杆绑有汗带的长棍的光头男人。
不是虚像。
就是真人。
在这个普通人类出现的那一瞬间。
花之世界,也即此间神之遗迹第三十三重天外,屹立于星空之上的九轮无量寂子内此前蓄满的力量,全部流失。
就仿佛,它们全被某个普通人类,一口气吃掉、消化了。
「交给你了。」
香姨召唤出神亦后,回头甜甜一笑。
说完脑袋就掉了下去,香躯完全腐烂,俨然是死透了,无法复活的那种。
霸王神亦,一声不吭。
至此,花未央才像是跟上了徐小受那毫无厘头的脑回路,惊声一出:
「且……」
他方才想的是:
古剑术超道化,未尝不可一试徐小受也想要尝试一下的幻剑术第二世界。
他甚至乐意借用给徐小受力量,以花之世界为基,满足徐小受的臆想,盈满他那九轮「无量寂子」。
幻剑术?
何人能出吾右?
可徐小受不这么想!
他想的是你不敢想,那我就要放肆大胆的开始想了。
而在我的世界里,目前最强的,可绝不是古剑术,也非吾之恐惧!
想象免费,在理论成立、条件达标、平等自由、无有约束的情况下……
谁敢独挡祖神?
唯我四舍神亦!
神之遗迹第三十三重天,面对死在自己眼前的香杳杳,神亦没有闯进鬼门关搜魂,而是徐徐提起了手中重兵榜上有名的长棍霸王。
他的膝盖一沉,势大力沉。
他的肉身崩裂,血肉溶解。
「四舍!」
昔日神之遗迹,神亦棍碎祟阴初复苏肉身之时,亦只动用了四舍中的舍身,随后魂寄曹二柱。
想象免费。
在自身便掌握了四舍的情况下。
徐小受第一次施展四舍,是以幻剑术第二世界的方式,让神亦来施展的!
四舍一祭。
神亦脚下空间炸碎。
他提棍高高一跃,整个人弹射上了半空,那被暴力抡弯了的九大无上神器之霸王……
在舍身、舍灵、舍意、舍我之后,力量勃然怒涨,在四舍神亦寂灭之前,在八门、七宿、六道的助力之下……
一棍!
没有任何花里胡哨。
简简单单的一棍,对着空无一人的神之遗迹第三十三重天,抽劈而下。
「喝!!!」
……
「且慢……」
徐小受只听到了这样惊愕的一声。
霸王一棍之下,整个世界都在往中间翻卷,都往棍下挤叠,继而全盘粉碎。
一力破万法!
没有任何破碎的声音。
他感觉四下「自我」,也即花之世界一阵扭曲,有如镜中花水中花在泛漪翻涌。
过后,神之遗迹第三十三重天不复,可花之世界也没有再出现了。
意识一凉,触感温润,似进入到了一个此前无人问津的特殊场域。
「哎?」
徐小受低头,翻动手腕,发现自己身躯回来了——其实本来也没死,只是被花未央第二世界假象磨灭了。
他至此可以笃定,自己的判断无误。
暴走金身没打出来,则证明祟阴和空余恨,全是假的。
花未央幻剑术是有一手。
但也只有一手。
「他该不会,手下留情了吧?」
「可我没留情啊……」
徐小受知道自己那一棍的强度。
舍身的神亦让祟阴叫苦不迭,四舍的神亦,该不会给花未央一棍暴击,抽得意识死亡了吧?
落在这处幽僻的山水源地处,身周是蝉鸣夏木,脚畔是清泉叮咚。
沿着道沿,依稀可见不远处有袅
袅炊烟,落着一座被栅栏围起来的木屋。
屋侧鸡鸭寥寥,不肥不瘦,咯咯嘎嘎。
该是有人居住,有人喂养……
「那应该还没死。」
「但一棍,给我捅到花未央的记忆深处来了?」
徐小受啧了啧舌,不知此刻该是什么心情,只带着些许好奇,往前方木屋走去。
人未到,感知先至。
感知先行,什么人都没看到,却能听见那不大的木屋之中,传来一道斥骂声:
「未央呢?」
「未央何在?」
「又跑去吃酒听曲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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