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节 索尼亚(七) (第1/2页)
索尼亚饶有兴味的在画片一张一张的放在画架上仔细浏览者,不时发出惊讶或者高兴的声音。
花莲虽然地处台湾本岛,但是三面都是群山,只有面朝东海的地方可以通过船只进入,不要说欧洲人,就是台湾本岛的土著中,也很少有人涉足过此地。
这里是全台湾热量和雨水最充沛的地方,动植物资源十分丰富。可想而知考察必然是满载而归。
这批博物画多是在花莲采集到标本的动植物,也有地形地貌和植被风景。
索尼亚一边看着图画,一边看着对应相关说明册。植物上并没有太多的新东西,大部分是她在其他几次考察中就已经采集到的标本;动物标本的采集上却有了不少新的收获。
她随手一翻,被绘成的动物图片有几十幅:梅花鹿、台湾猕猴、山羌、长鬃山羊、台湾黑熊、水鹿;鸟类的灰面鹫、松雀鹰、黑面琵鹭、帝雉、蓝腹鷴、台湾蓝鹊、五色鸟以及曙凤蝶、樱花钩吻鲑、绿蠵龟、台北树蛙、山椒鱼等。
其中长鬃山羊、台湾黑熊和一些鸟类都是考察队第一次采集到标本。过去索尼亚只是从大图书馆编撰的《台湾动物志》上看到过这些动物的简易形态图。
“太好了,台湾黑熊果然是存在的。”索尼亚欣赏着瓦伦蒂娜笔下的台湾黑熊,一面喃喃自语,问,“熊皮保存的好吗?”
“鞣制过了。”
“什么,鞣制过了?”索尼亚大吃一惊。制作剥制标本本质上是用填充物将动物皮支撑起来,恢复其原有的形态。而剥下的兽皮是不能鞣制的,多是在生皮状态下用砒霜膏之的毒性防腐药物进行涂抹保存。
“崔老师说没关系,他是用特别的办法。不会影响后续的制作。”
既然是元老说没问题,索尼亚也就放心了--澳洲人给她的惊喜太多了,不多这一桩。
索尼亚一边看一边发问,还提了很多考察上的问题。瓦伦蒂娜不得不提醒她,她并没有去过花莲,这些都是根据“玻璃画”绘制的。
所谓“玻璃画”,其实就是数码相片。打印照片对元老院来说技术难度太大,设备和耗材无处补充,所以在本时空用数码影像设备拍摄的资料都是以数字的形式以各种磁介质储存器储存的,展示的时候也多用平板电脑、高清电视机之类播放设备。由于这些设备多是液晶屏幕,自然就被接触到的归化民称之为“玻璃画片”了。
和相对普及的电影不同,能接触到“玻璃画片”的归化民非常少,仅限于少数的专业技术人员。在自然历史博物馆工作的索尼亚和瓦伦蒂娜自然是看过得。
“玻璃画片”的影像和色彩还原度非常高,而且还能记录动态的影像。记录动植物十分方便,所以索尼亚一开始并不理解为什么元老对“博物画”有这么大的兴趣。直到林汉隆有次亲口承认说元老院还没有办法把“玻璃画片”里的内容变成另一种介质。
“但是那些画报……”索尼亚想起了林汉隆悄悄拿回家让她看得面红耳赤的“画报”。
“对,对,其实我们有这个技术,但是没有材料。”林汉隆大致解释了下印照片所需要的原材料。
“……现在来说,我们只有能力印制简单的黑白照片,不但没有颜色,分辨率也很有限。”
索尼亚没有再追问为什么在“澳洲”的时候他们有这个能力,而到了中国就没有了。她已经有了教训,不会再刨根问底了
“那到什么时候才能重建这门技术呢?”
“这需要很多人的努力,牵扯到很多门学科。大约需要好几年才行。”林汉隆说,“其实就算有了这样的技术,科学画依旧是非常有用的。有时候绘画比照片更能体现出细节来。”
“要是能亲自去一趟就更好了。”索尼亚感慨道,“太遗憾了。你看,这风景多美!”
她看得是一张地貌风景的彩色博物画--虽说是科学画,其实看上去和风景画并无二致。
“很美,可是那里有很多野蛮人。考察队还被袭击了呢。”意大利少女说,“听说他们会专门割人头!”
台湾原住民出草割头这事索尼亚当然知道,她当初去台南考察的时候就参观过插满了人头的土著村寨,并且还通过当地的汉族小贩弄到过一颗出草的人头--已经风干多年。这颗人头目前就在自然历史博物馆的一个木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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