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九十五章:耕耘收货 (第2/2页)
不曾想,他那淬炼过后的神识之力,仿佛拥有了与万物之力沟通的能力,竟是毫不费力地将那妖力符纹清晰稳稳地刻入到了那暗血与灵力之中。
嗡然一声奇异长鸣自百里安的体内深处回响而起。
首次将这种族、属性博然相反的三股力量融合,这不论是对于谁来说,都是极为可怕且毫无安全保障的一种恐怖自我毁灭性的行为。
可百里安面上却不见任何紧张之色,那充沛如山海般的神识之力,便是他最为可靠稳定的后盾。
但凡这其中出现任何差错,他都能够控制自己的神识之力,将这三股力量,泾渭分明的瞬间剥分开来。
而这的确是他第一次尝试将妖、仙、魔三个种族的力量融合为一。
然而,这也确实是自古以来,他为第一个做此尝试者。
他能够掌控此行为不会出现任何差错,因为他此刻有底气去足够他自信。
只是他却无法预判,这三股力量合一,会成就出怎样神奇的全新的力量。
银蓝色的妖符落拓成印的瞬间,静室之中宛若出现了一个小型的风暴,自百里安头顶逐渐旋转形成一道汪洋逆悬于深海般的漩涡。
只是不知为何,这三股力量的融合,在神识之力的穿针引线之下,却是宛若海市蜃影下的沙塔一般,顺然成功凝结而成,却又瞬间随着风暴沙化崩塌。
看着眼前银蓝、暗红、洁白三股奇异的灵光色泽湮灭成点点光晨散去。
百里安平静地眼眸之中也未见任何失望之色。
他垂眸沉吟,自言自语喃喃道:“果然还是没有想的那般简单吗?”
不过无论如何,在神识之力的沟通相融之下,这三股力量纵然只能够短暂相互拼凑融合,随然而散去。
但他同时开启这三股力量,却不会再出现任何排斥相互吞噬的反应。
你中有我,互不干预。
不过……无法融合,这其中……究竟是差了点什么?
陷入思考中的百里安并未注意,自他身前涣散化成尘灰光电散去的三股力量的余光落洒在他腰间所悬佩的那绒毛配饰上时。
那长长一截的毛团子竟是在顷刻之间大方异彩光芒。
百里安似是感受到了什么,神情微顿,低头间,却见那毛团子自腰间悬落而下,跌进自己腿间时,形态竟是开始发生变化。
柔软半臂长如尾巴般的毛团子,竟是化为了一只色泽碧翠如湖泊般青幽的玉笔。
狼毫雪白,毫无瑕疵,唯有尖端墨色一簇,自有一股素素风松的雅致韵味。
百里安神色愈发怔愣了。
似是不解,好端端的一个毛团子,怎会化成了一只这样的玉笔。
百里安拾起腿间玉笔,翻来覆去地反复观看许久,那玉笔执触之间,手感温润清凉,竟不似寻常玉器那般冷硬,而是好似玉人女子的清冷肌肤般清润好摸。
这只玉笔……似乎能够与他的妖力共鸣?
百里安不明白,他醉酒之时不知从那只可怜的母虎妖身上拔下来的毛发怎会在这种时候化为一只玉笔,与他的妖力发生共鸣。
而这玉笔看着正自散发着难以理解的神秘力量,执在指间里,却是让百里安天生仿佛知晓此刻应当如应对何一般。
他凌空描画,神识之力为墨为迹,没入笔尖狼毫之中,银蓝色的妖气以着一股可谓似贪婪的速度没入那玉笔之中。
再度以手书写,在半空之中重新绘画灵力妖符。
这一次,不再折射出任何颜色色泽的妖符,诞生于世。
妖符再度融入那两股交织的力量之中。
这一次并未发生任何地不稳崩塌分解,妖符触及二力,色泽发生变化。
渐渐褪色般化为浅浅淡金之色。
虽为妖力绘就而出的妖符,可不知为何,平端多了几分神圣之意。
百里安并未做太多的思考,他试着揉捏掌心相互融会贯通的三种力量,却纹丝不动,宛若掌心所握着的,是一块经过天雷千锤万炼的钢块精铁一般。
他从未见过妖、仙、魔三股力量同时融合出现。
故此,也无法预判,这三力合二为一,会共鸣出怎样新的技能力量。
只是三力融合那一瞬,颅内之中宛若信息量自我出现一般,清晰地得到了某种认知。
这三股力量融合之下,似乎同时涉及到了空间、领域、血幻三种新的技能。
百里安深有感触,他此刻若是全然释放这三股合二为一的力量体,会在这间山峰之上造成怎样程度的能量波动。
所造就出来的新阵仗,怕是连仙界地帝首都要为之惊动而来。
百里安只得强行压下内心的激动以及好奇的心理,以神识之力清晰地剥开这三种截然不同的力量体系。
散去手掌之间的力量。
高大的身体也逐渐恢复正常,一身妖力、暗血之力以及灵力尽数内敛深藏。
唯有身后月光锁链叮叮当当,好似在无言嘲讽着百里安这个弱不经风、全无修为的废物。
百里安长长伸了一个懒腰,浑身上下的骨骼炒豆子般的噼里啪啦地脆然作响。
他将手中玉笔高举于顶,细细观临。
此物……看起来倒也并非像是寻常山中妖类所有。
毛发离体,竟还能够留存着有如此神奇的量。
百里安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拨弄了一下那雪白的狼毫,擦拭去狼毫尖端不知何时沾染上的一抹血迹。
这毛发的手感……
百里安微微皱眉。
竟是异常的熟悉……
他嘴角抽搐了一下,心中陡然升起一个好生荒唐的理由来。
这熟悉的手感,有些像那小山君尾巴的手感。
这位小殿下不至于这般不懂事,随便在路野边解野男人,还耗费自己的精气,以及自己最是漂亮小尾巴上的毛发,给他炼了一只玉笔出来吧……
不然……在这世间,又有什么生灵是具备如此亲和妖族妖力的力量。
百里安掂了掂手里很轻的玉笔,又眼睁睁看着它化为寻常的、普通的腰间挂饰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