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真相往往很残酷 (第2/2页)

徐恪极大的失望，他宁愿相信自己是错觉，太希望看见那些失踪的伙伴们。可是接下来，便不是这么想了。
　　
　　他看到水面上很多人在穿梭着，有不同服饰，也有不同年代的装束。也有的看上去濒临死亡，头歪在一边流着血，还有的四肢残破，好像被刀剑伤的。
　　
　　.....
　　
　　一股诡异的感觉，自徐恪心底升起。普通人自然无法在水面上行走。那些人与其说在行走，不如说是在飘着的。
　　
　　飘着的。
　　
　　只有灵魂？
　　
　　那就是，可能真的是灵魂。
　　
　　..
　　
　　如果，这个地方可以使他们安息，也好。
　　
　　徐恪没有再去看那个人，他已经不关心那是不是灵魂了。他只想离开这里。
　　
　　那些“人”忽然都转过头来，眼睛里流出血泪。就在他觉得毛骨悚然嗯之时，他感觉身体很沉重，那些“人”都在齐齐的看着他，诡异的笑。笑容里好像在说：“加入我们吧。”
　　
　　船在下沉。
　　
　　徐恪也在下沉。
　　
　　无数只手从海里伸出来，拖着轮船向江底沉去。徐恪的身体被数只手牢牢禁锢，他的脑海中唯一的一个念头就是“清潭还在等我。”
　　
　　“清潭，我的妻.....”
　　
　　..一个月以后，一船突然凭空出现在了一个江岸，上面唯一幸存者经过抢救终于生还。
　　
　　“清潭，我做了一个梦，梦见在江里飘了好多年。船上所有的人都被海神吃掉了。我和船好像在水神的肚子里一样。清潭，你说真的有灵魂么？”
　　
　　“谁知道呢？”
　　
　　醒来后的徐恪与清潭对这话。
　　
　　谁也没看到清潭手臂上的鳞片逐渐隐没于皮肤内，同样也没人看到她淡蓝色的头发一瞬间闪过。
　　
　　没人知道那条江面上的风究竟是那些流着血泪的灵魂在哭泣，还是水神的悲伤。
　　
　　但实际上，徐恪记忆里的船被找到并上岸了之后，他并没有见到清潭。他被救活的时候已经到了缅邦……那时候，已经不是贡邦国，而是缅邦了。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过了这几百年，也记不起回家的路，一直到再次看到青潭才想起往事，他却无法面对那些年已经失散的妻子。或许在缅邦那些年他也被红尘迷失了内心，迷了眼。也就忘记了那个叫“清潭”的名字，清潭如水的眸。
　　
　　……
　　
　　“你知道吗？她……是澜沧江的水神——娜迦”
　　
　　徐恪慢慢转过身来对“她”说。陆葭确定，此刻徐恪就是对自己的说的，她不知道徐恪怎么穿越了时空看得到他身体里自己的灵魂的。但她可以确定，徐克就是在对自己说话。
　　
　　“她不会老，也不会死。”
　　
　　“而我不会老是因为她，所以我知道了她是谁。”
　　
　　徐恪嘲讽的笑了：“我见过她身上在朔月晚上，身上浮现出的鳞片和绿色的头发。那些头发长的柔软又光滑，可那时候我还是害怕。所以借着渔船远出逃走，希望试图躲避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