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 我重生第二次,就是在赫连殇的身边 (第2/2页)
车子沿着来时的路原路返回,跟在后面的尾巴也都回去报告情况去了。
赫连殇这个人的名号逐渐在北州响起是在三年前,他领导的维安军从北州边境一路打入北州中心地带。
沿途收复的军队逐渐维安军的名声打了出来,他们在北州那片土地上从不滥杀无辜。
每次打下的城池之中都不会再有杀戮,他们知道保护当地百姓,甚至派出一部分的军队的帮助当地人恢复生产重建家园。
所以在许多流民心中,赫连殇的名字是响当当的,宛若神一般。
是他将整个北州从战乱暴虐之中拯救出来。
这些资料也不用归拢收集,早在人还没入帝都的时候,迟肆这边就有相应的东西呈现上来。
换做是从前他从来不会管这些闲事,不过现在不同了,他身边多了个在乎的人,无论是从哪个角度来说,他都不愿意有任何的闪失。
哪怕是有一点点的可能性都不行。
“不过有一点挺奇怪的,赫连殇刚起事的时候屡战屡败,他的算不上是一个厉害的统帅,让他在北州战场一战成名的,是南方盾战,他以五千人击破了反对军一万五千人,以少胜多。”
一个人的行军风格是日久天长形成的,不可能一夜之间发生倾然变化。
“听说是赫连殇身边出现了一个十分厉害的军师,运筹帷幄,十分厉害,每次行军打仗,天时地利人和都能够算的十分清楚。”
衡礼将查到的资料一一说出来。
迟肆扫了眼对面躺椅上窝着的人,她身上盖了毛绒毯子,身边正面的落地窗外还下着纷纷扬扬的雪。
“你先出去吧。”
衡礼点头,将手中的文件放在了迟肆的手边。
穆浅靠在躺椅上,看着手里的东西,这是秋月绒给她的,说是江焱给她的。
江焱已经见过慕浅的灵体,他也知道慕浅已经死了,现在的穆浅不是他当初认识的那个慕浅。
他爱的那个女孩子已然远去,再也不会回来。
所以在严济将人带走之后,他似乎也看开了,该交代的话一句都没漏下,心甘情愿的接受束灵处的惩罚。
这是他的罪孽,他心甘情愿的接受惩罚。
所以穆浅也属实想不出来江焱给她的信里,到底能写什么东西。
最后摊开,信上只写了两个字,谢谢。
江焱和慕浅曾经也有过年少相许的日子,那时候的慕浅满心满眼爱的人都是江焱,以至于后来发生了那么多事情,也让她伤透了心。
可是慕浅依旧爱着他,哪怕被伤成那样,她依旧爱着他,依旧无数次制止了穆浅对江焱动手。
这一点上穆浅不得不承认,宁希和慕浅真的是一条道走到黑。
她随手将那张纸折起来放到了一旁,如今云家的事情已了,她没几天就要启程去夜澜。
在这个节骨眼上赫连殇来了南州,想到这里穆浅不由思索。
北州统一,赫连殇成了特行厅的厅长,而且如今他在北州声名显赫,很得民心。
几乎是他做什么都能够得到无条件地支持。
但愿他到南州来,真的是想促进南北两州地合作,而不是为了其他的目的。
刚这么想着,穆浅侧目就看到窗外正准备下泳池的人,她知道不少人有冬泳的习惯,迟肆的身体素质肯定也是比寻常人要强。
但是现在这时候下水,这人怕不是有什么问题。
这么想着穆浅裹着身上的小毯子拉开门走了出去,慢悠悠的走到了泳池边上蹲下,她伸手摸了一下泳池内的水。
出乎预料的没有那么冰凉,这泳池有恒温系统,外面下着雪,水的温度也会一直保持。
穆浅就那么蹲在泳池边上看着池内的人游了好几个来回。
“还是和以前一样别扭。”穆浅裹紧了身上的毯子哼了声。
都到现在了这性格还是不改一改,从前穆浅带着他的时候就觉得这人的心思是在是太难猜。
什么东西都藏在心里不让人知道,还很容易生闷气,最重要的是她每次哄他就要哄好长时间。
就跟炸了毛的小动物一样,你还得一点一点的给他顺毛。
衡礼取了毛巾过来之后看到了泳池边上蹲着的人,他上前劝了句,“小姐要不要先进去,外面太冷了。”
她要是病了,先生又该不高兴了。
“没事,他都不冷我冷什么。”穆浅将毛巾接过来。
衡礼想再劝就没说话了,只能进去安排人给煮了一锅驱寒的红糖姜茶。
这两人还真是一样的倔,他跟着先生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见过先生这么别扭的样子。
果然啊,男人谈了恋爱就开始不同了。
穆浅蹲的脚有点僵硬的时候,泳池里的人终于舍得起身了。
晶莹剔透的水珠顺着他的肌肉不往下,穆浅下意识地闭上了眼,抬手将毛巾递过去,“喏。”
迟肆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的人,“起来。”
穆浅十分无奈的开口,“我等的时间有点长,脚有点麻了。”
男人接过毛巾随便擦了擦取了一旁的浴袍穿上之后弯腰将地上的人抱了起来。
进门扑面而来的热气让穆浅的脸变得红扑扑的,迟肆将她放下之后看了眼她身上的毯子。
“倒是也不傻,还知道自己裹个毯子。”
穆浅翻了个白眼,“我又没疯,平白无故跑出去受罪做什么。”
迟肆敲了敲她的脑袋,接过了衡礼送过来的姜茶递给她。
穆浅捧着杯子十分郑重其事地看着他,说的认真,“你要是想知道的话我可以告诉你啊,你不用看上去这么委屈的。”
搞得好像被抛弃了一样,让她心里挺过意不去的。
迟肆低头看着她,挑眉出声,“我委屈?”
她喝了口温热的将姜茶,有种浑身的寒气都被驱散的感觉。
“我重生的上一世,就是在赫连殇的身边。”穆浅缓缓开口道。
直到现在,她都还是感觉自己像是做了一个梦,无论是第一世的染牧还是第二世的穆浅,再到现在的云慕浅。
她都如同做了一场梦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