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无生 (第1/2页)
迅捷剑,Rapier,流行于地球的16世纪末与17世纪,无甲决斗之王。其最大的特点是拥有华丽的护手和较为细长的剑身。在很多人的印象中,迅捷剑多被称呼为细剑或刺剑,而且剑身极具弹性,只具备刺击的功能,相对于硬朗简洁的长剑更加华丽,被印上了“女人剑”的标签。
毕竟大多数影视娱乐作品中迅捷剑很普遍地出现在女性角色手中,也难怪普通人会有这样的印象。
但事实上真正的迅捷剑剑身并不软,而且也不是一个细长的锥形,丧失了劈砍能力。迅捷剑的剑身横截面包括早期的扁平三角形,后来有发展成了又厚又窄的六边形,整体像是一把减肥后的长剑,加强了刺击能力,削弱了劈砍能力。迅捷剑的剑身很硬,虽然劈砍能力不如长剑,但面对不着甲的人的身体,仍然是极具威胁性。
它拥有着长剑不曾有的灵活性和对手的防护能力,华丽的护手正是保护一名剑客不被敌方打掉手中武器的关键。同时迅捷剑拥有着长剑的长度和重量,却是一把单手剑,是十足的“男人剑”。
“所以泰拉世界的这些女人是怎么能把这些武器玩的这么溜的啊!”
瓦伦丁在心里绝望的大吼,面罩下的脸庞早已被泪(划掉)汗水浸湿。
“因为男人都靠不住,所以女人只能被迫拿起武器。”角徵羽在瓦伦丁脑海里说出了一个极其具有女权主义的说法。
“我觉得这个世界的男人都挺优秀的,长得都很帅,你看我不就是这样么?”角徵羽声音的出现让瓦伦丁躁动的内心平静下来,他每次跟系统说话时都能感觉到一股发自内心的安全感。
“你那不是帅,是美。”
角徵羽揶揄了一句,继续开始给瓦伦丁科普这个泰拉世界的知识。
“我记得我曾经说过……哦我说过没有?不这不重要……你觉得泰拉世界大概有多少人呢?”
角徵羽并不想直接告诉瓦伦丁,而是设置了一个悬念。
“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种不一次性把话说全还特地去问听众的混蛋。我只想知道那个答案,对猜谜一点都不感兴趣好么?”
如果角徵羽出现在现实世界里,瓦伦丁一定会指着他的鼻子把这句话吼出来。
“这个世界比你想象的要大,人数却比你想象的要少很多。”
角徵羽无视了瓦伦丁内心的牢骚,开始讲解他的“泰拉世界与人口”的PPT。
一个恍神,瓦伦丁的意识出现在了精神空间中。在地平线白光的照耀下,他的面前出现了一张通体发黄的纯木桌子,身后也出现跟桌子相同风格的板凳。
“你高中时的桌椅,为了让你再一次回忆起那段枯燥乏味却无忧无虑的美好时光。”菲林形态的角徵羽出现在了瓦伦丁的前方几米远,他的手边还出现了一块黑板。
“我觉得这个环境并不会让我回忆起高中的美好时光。”瓦伦丁回顾四周,只觉得冷寂。
但是很快,不过一个眨眼,精神空间就变了个样。
纯白的墙壁,一米多高的瓷砖,堆满书籍的课桌,瓦伦丁抬起胳膊,他还能看到课桌上各种各样的划痕,以及被岁月留下的黑色边缘痕迹。右侧的窗户很大,前后都有。窗户里安装着三块长方形的玻璃,左边右边都可以打开。门是比较小的那种,黄颜色,最多可容纳两个人同时出入。门锁挂在了门后的把手上,门开关的那一边还缠上了厚厚的透明胶带,大概是为了让这扇门能关得更紧不会漏风吧。
地板很脏,大理石瓷砖上浸满了黑色的灰。窗外的梧桐树摇曳着,金色的阳光透过树叶之间的缝隙洒进教室,照在了瓦伦丁的课桌上。蝉鸣声有节奏地响起,不间断地瓦伦丁的耳边回响。教室里并没有空调和风扇,空气闷热,甚至挂在墙壁上面的名人警句都被高温扭曲了文字。
瓦伦丁身上的衣服很简单,黑白色调的外衣,上面点缀着红色的线条,衣领也是鲜红色的,在阳光下照的瓦伦丁大脑刺痛,只觉得一股暖流冲进了鼻腔。衣服很简单,说不上漂亮,甚至可以说丑,却承载着他最紧张又轻松的回忆。
他眨了眨眼,强压下心中那股酸楚,扭头看向讲台。讲台上的角徵羽依然是一副菲林族的模样,白发猫耳少年。只不过身上的衣服已经变成了白色衬衫和西裤的搭配,腰带透露出一股熟悉的廉价感。
这是那个年代最普遍的男教师的穿着,无论老少。
噗嗤。
瓦伦丁吸了吸鼻子,笑出了声。
“你这么你年轻穿这身衣服感觉挺怪的。”
太老气了,太普通了。
跟那副哈佛耶鲁级别的颜值一点都不般配。
“你不是说刚才的环境不会让你回忆起美好的高中时光么?为了满足你的要求我可是特意变成了这幅模样,根据你的记忆还原的。”
他的手抬起在脖子边,顺着自己的衣服向下一甩。
“就连老师的衣服我都给还原了。”
“所以说才会觉得怪啊……”瓦伦丁呆呆地回应,说话语速都慢了不少,似乎整个人都浸入到了回忆之中。
“那好,瓦伦丁……应该说陈月,现在别说话。”角徵羽敲了敲黑板。
“现在开始上课了,把你的嘴闭上。”
瓦伦丁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冰凉的双角仍然在他头颅的两侧直指云霄。
“你还是叫我瓦伦丁吧……”
“那好,瓦伦丁,现在起立。”
角徵羽手中出现了一把尺子,猛敲了一下黑板。
瓦伦丁苦笑着轻摇脑袋,站起身。
“这节课很短,主要讲一些泰拉世界的一些知识,也是为了让你刚好的理解这个世界。”角徵羽放下手中的尺子,拉开了黑板中间两块可以活动的小型黑板。
里面是一块很大的白色显示屏,跟讲台上的电脑直连。
一声鼠标轻击声过后,一张图片出现在了瓦伦丁的眼前。
一个蓝色和绿色色调的星球,绿色中还点缀着些许白色和大块的黄色,看起来就跟地球一样,但是大陆板块的形状只能说相像,但还是有一些区别的。
“这就是泰拉世界,一颗与地球相似的行星。”角徵羽用尺子轻轻敲了敲显示屏。
“看起来没有地球绿。”瓦伦丁仔细观察了这个星球给出了他的评价。
“而且海有点黑?”
“确实如此。”角徵羽找到一块大陆将它放大,整块大陆有三分之二的地方是黄色的,绿色的地方极少。
但值得注意的是这些黄色地块里有很多的蓝色的细线。
那是河流。
“因为天灾的缘故,这个世界的环境没你想象的好,比地球要差上很多。”
“但是荒野也给这是个世界的人们提供了另一个便利——没有阻碍。”
画面一转,一张罗德岛基地的航拍图片出现在了显示屏上。
“人类有源石,有技术,大地平缓没有障碍,经常受到天灾的威胁,所以移动城市应运而生。”
“不过他们的技术并没有超过地球人的科技水平多少,移动城市能够成功的缘故还是因为源石的存在。”
“呃……力大砖飞?”瓦伦丁想起了一个词语。
“没错。”角徵羽打了个响指,画面再一次发生了变化。
无数的黑色管道在图片中蔓延,像是蜘蛛的网。在网的最中心,一个透明的方形容器连接着所有的管道。在容器之中,一块巨大无比的源石躺在那里。源石的颜色很亮,纯度绝对不低于精纯级别。
“为了让你看得明显一些我特地把那个核心透明化了。真正的核心你其实是看不到里面的源石的。”
“说实话我觉得要是地球人有源石,第一次太阳系战争就已经打响了。”瓦伦丁挠了挠脑袋。
“以地球人的本性来说,应该是第二次太阳系战争。”
角徵羽敲了一下鼠标,图片再次变幻,变成了一张罗德岛干员们的合照。
“天灾让移动城市变的普及,留下的源石推动了泰拉世界的发展,短短数百年就让他们拥有了超越地球人的科技。”
“但是在此期间,又有新的问题出现了。”
“人口问题。”
“泰拉世界跟地球差不多大,陆地和海洋的比例为4:6,也就是说这个世界的陆地比地球的还要大。”
“这就是这个世界有的人没听说过海洋的原因么……”
瓦伦丁喃喃自语。
“但是总人口仅有十亿。”
“移动城市和天灾以及矿石病限制了人类的快速增长,目前为止泰拉世界的人类年增长率稳定在0。”
“一个地方有婴儿呱呱落地,另一个地方就有人死在天灾之下。”
“当然,十亿人类并不算什么问题。”角徵羽耸耸肩。
“真正的问题是男女比例。”
两个巨大的数字出现在了屏幕上,蓝色的1和粉色的2。
“1:2。”
“十亿人,有百分之66的人是女性。”
“……这里是天堂嘛。”瓦伦丁似乎在看到一堆女孩在向他招手。
“某种程度上来说……是的。因为这个世界的人有一种特殊的基因,我也不知道那些医学研究者有没有发现这件事在这里我给这个基因命名为‘颜值基因’。”
“没错。”看着瓦伦丁欲言又止的样子角徵羽点点头。
“这个基因就是让泰拉世界的人类能够一直保持高颜值的原因。”
瓦伦丁点点头。在这个世界高颜值都不算漂亮了,神仙颜值才算。
“这个基因就像是一把没有钥匙的锁一样牢牢地挂在每一个泰拉人的DNA里,数百年来的遗传变化没有丝毫的影响。”
“现在这个世界不存在丑逼,历史上也没有,未来也是。”
历史上也没有?这就有意思了。
“让我们跳过这个跟塞雷娅一样坚不可摧的基因,继续说刚才的。”
“虽然这个世界女性是男性人口的两倍,但是并没有一夫多妻制的存在。而且因为女性较多的缘故,在某些国家里女性的地位比男性都要高。”
“军队里也是有很多的女性存在,如果你喜欢塞雷娅这样长得跟钻石一样漂亮脑子也跟钻石一样硬的姑娘,可以去退伍老兵俱乐部看看,那里一群没嫁出去的大姐姐。”
“哦对了,你这样的小个子可爱系的男孩在她们圈子里很吃香。”
“免了。”瓦伦丁义正言辞的摆手。
“同时因为源石的缘故,枪械并没有被发明出来,源石技艺在泰拉世界大行其道,掺有源石碎屑的箭头拥有着可以匹敌枪械的威力,甚至有的大型箭头都能用来攻城。”
“战争没有促进武术流派的发展,反倒是一些军队专用的杀人术得到了良好发展,很多人在退役之后开设武馆教的就是简化的杀人术,没有什么架势,这也是这个世界武术发展如此不平衡的原因。”
“剑术在某种程度上还是贵族的消遣,所以在这个世界的发展还处在很低的水平。”
“这也是你看不出对方剑术架势的原因。那些都是为了杀人而存在的,没有那么多的动作限制。”
“地球上的剑术可以杀人,并且经过了数千年的历史发展而来。这个世界的剑术也能杀人,但是历史积淀太短。而那些贵族练习的剑术更像是一种运动。”
“是这个意思么?”
瓦伦丁给角徵羽和刚才的话作了一番总结。
“没错。
“而且泰拉人的身体素质可比地球人好上太多了,因为源石的存在用于铸造兵器的材料也好上不少。虽然那把打刀很细,但是绝对承受非常大的力量。虽然德克萨斯是个年轻女孩,但是她的力量绝对能打的过一个地球成年男性。”
“虽然他们已经进化成了人类,但是动物的暴力天赋并没有被时间冲刷掉。”
“这就是泰拉人都是兽耳娘的原因么……”瓦伦丁嘴角一抽。
“还有兽耳男。”角徵羽补充了一句。
“……”
“那么,这节课到这就结束了。”随着角徵羽的话音落下,那副激起瓦伦丁回忆的教室消失了,角徵羽也变成了一身休闲装的菲林。
“你有没有考虑过来罗德岛上班?”瓦伦丁上下打量着面前的白发菲林兽耳男。
“没有。”角徵羽没经过丝毫的犹豫就拒绝了。
“我曾经说过,我只能给你提供一些帮助,我自己的力量是不能作用于这个世界上的,不然上头会直接判我任务失败。”
瓦伦丁撇撇嘴。
“我还挺期待跟你住同一间宿舍呢。”
“到时候你会有舍友的。”
像以前一样,角徵羽渐渐变得透明,声音也变得虚无缥缈。
“不过我可以考虑一下变成一只猫来到现实世界中。”
“蜘蛛也行。”瓦伦丁想起了上次在切尔诺伯格他跟角徵羽的玩笑话。
那时候角徵羽还没有名字,他距离回家只有一步之遥。
那是他第一次认识到自己对邢一凰的感情。
“哦对了,告诉你一些情报,也许有用。”已经消失了的角徵羽又一次出现在了瓦伦丁面前,只不过就浮现出一个上半身。
“干嘛?”
“泰拉人跟他们的原型野兽有很多共同点的,其中就有一个……发情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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