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水镜先生的推荐,王佐之才,白莲古教教主 (第1/2页)
伴随辞官的大臣尽数被禁军押送入狱。
殿内变得十分安静。
除了外面盔甲震动的声音外,再无其他声音。
过了一刻钟后。
原本坐在首辅位置的陆鸣渊,从空荡荡的龙椅上挪开目光,起身望着剩余众臣,目光炯炯道:
“尔等,可还有异议?”
这冷漠的语气,根本没有与他们商量的意思。
群臣面面相觑,心中纵使有万般不满,却是没有敢提出异议的想法。
怕给太子殿下下令,当堂拖走。
新官上任,尚且三把火。
更何况是太子上位?
陆鸣渊扫视一圈,发现没有人敢跟自己对视,于是大袖一挥道:
“既然没有,那便按照圣旨进行。”
“退朝!”
建立东宫府之事,立马拍板了下来,不容拖延。
没有内阁的搅和,陆鸣渊很快便结束了此次朝会。
退朝之后。
一位身着白色道袍,背负桃木剑的年轻天师在后殿等候。
陆鸣渊一眼便认出对方的身份。
雷池道院副山长,天师府十二天师之一,许长卿。
他留在门口,没有走,显然是有话想说。
三院之中,能够担任官职的很少,他们最主要的作用,是维持大炎王朝的治安,即使来到朝堂,也只是一个背景版而已,不参与任何政治活动,若是有什么可怕妖物出世,妖道割据一方,或许还能站出来主动请缨一下。
事实上,绝大多数官员都是如此,真正能提建议,并实施的人,并不多。
所以在陆鸣渊当上太子之位前,一切大事都是由内阁直接拍板,没有百官的事。
所以父皇放心将监国大权交给他,是吃定了他在朝堂什么也做不成。
“原来是许天师。”
陆鸣渊对于这位年轻天师,还是比较客气的,毕竟是在低谷时期曾经帮过自己的人。
如果能说服对方加入东宫,或许就是一股很强的力量。
要知道,只有跻身十二境之上,才有资格被称为天师。
天师府的所有天师加起来,不超过十二位。
这其中,实力最为强劲者,当属龙虎山老天师,乃是比拟道君、圣人之流的存在,曾以一己之力,绘制一张天地雷符,就镇压了一洲的百万妖族。
老天师手握仙器天师印,乃是天师府的当代掌教,地位也是无可比拟。
许长卿看了一眼陆鸣渊,又看了一眼对方身后侍女之一的云清禾,指尖一张符箓燃烧殆尽,此地生成一座结界,他笑问道:“太子殿下今天确实威风,可是,殿下有没有想过会得罪整个朝堂的大臣?”
陆鸣渊老实点头:“想过,但如若不这么做,情况只会更糟。”
“愿闻其详。”
许长卿微笑道。
陆鸣渊认真道:“我表面掌握了监国大权,实际上,若是没有自己的内阁,没有父皇的旨意,在朝堂办不成任何事情。”
“所以殿下是故意如此生气的?”
许长卿似有所悟。
不止是许长卿,云清禾也明白了陆鸣渊的用意,轻笑道:“你是想让圣上安心。”
“不错。”
陆鸣渊点点头:“如果气氛过于和谐,那才是真正的危险。”
自己与朝廷群臣,一团和气,那才是见了鬼,父皇估计要怀疑他,是不是给这些人灌了迷魂药。
如果是与群臣闹掰了,还大发雷霆,那父皇自然乐得如此。
这更能说明自己做不成事。
心底更加放心。
父皇显然希望看到自己满腔志向,却又什么都做不了的样子。
如果是这样。
眼下的功夫,就有充足的时间,组建自己的嫡系。
陆鸣渊心中叹气道:“如果没有禁军统领周凭福,在朝堂中刚刚那一幕,或许会更让我难堪。”
不是周凭福,他估计那些御前禁军都不会动。
或许可以考虑一番,将周凭福挖过来。
凭借刚刚那一幕,周凭福再待在皇宫中,恐怕也没有好日子过了。
“天师来找我,显然不是为了朝堂之事吧?”陆鸣渊试探一声道。
他不认为,仅仅是这一件事,能让大名鼎鼎的许长卿在这里等这么久。
“殿下果然聪明。”
许长卿伸出手,指着殿外大门的另一侧,轻声道:
“受人所托,介绍人而来,殿下请跟我来。”
“受人所托?”
陆鸣渊奇怪道了一句,跟着许长卿往大门方向走去,不一会儿,看到两位年轻俊杰。
一位身材高大男子,头束儒巾,手持羽扇,面容英伟,颌下无须,十分白净,一袭白色祥云儒袍,气质自带一股从容不迫。
另一位蓝色儒衫男子则瘦小一些,长发披散,略微懒散,可是却又有一对深邃的眸子,仿佛能洞察人心,像是那种算无遗策的精明之辈,眼眶微凹,皮肤颇黑,带有一些胡渣,面上却十分的沉稳大气。
“这两位是?”
陆鸣渊看到这两人的扮相,从气息上感知,知道他们是修儒的士子。
许长卿笑着介绍道:“这二位,乃是水镜先生推举的士子,千里迢迢,从南离王朝赶来,水镜先生似乎是察觉到了你的难言之隐。”
“水镜先生.”
陆鸣渊没有想到,这位文圣三弟子,南离国师水镜先生,居然如此通情达理。
仔细想来。
那日陈恪顿悟心学的时候,对方就已经有了示好的意思。
表面是帮助自己,实际上,是希望文圣一脉,能够发扬光大,通过辅佐自己的方式。
陈恪如今,正在总结心学,将这门学问彻底发扬光大,一直在文渊阁之中,未曾出面。
陆鸣渊不是没有想过,陈恪才是东宫的詹事府之首,可对方实在是太忙了,没有办法满足他对于各种事务的处置。
现在看来,还是水镜先生通情达理。
“二位,如何称呼?”
陆鸣渊亲和问道。
头束儒巾,手持羽扇的高大男子率先道:“在下大炎南阳府,苏有淮。师从水镜先生,后进修儒庙,研习参知政术,曾担任儒庙的庙祝官,负责归类总结各地学子的心愿。”
“曾著《德治》十二卷,主张‘德治新风’学说。”
陆鸣渊听完,大致明白了。
政治型人才,可以当管家秘书,处理文书,档案之类的比较擅长。
“你呢?”
陆鸣渊看向另外一位。
身侧这位长发披散,身姿略微懒散的儒袍男子此刻也是郑重起来,拱手道:
“南离广陵府,沈元溪。”
“师从水镜先生,后进修儒庙,隶属儒庙稷下学宫之中的兵家,主‘上战伐谋’学说,对兵事谋划,傀儡墨家器械,较为擅长,目前还是儒庙学子,暂无著作。”
“水镜先生说,此地可以一展抱负,于是小人就来了。”
陆鸣渊觉得这个人有点意思,微笑点头:“原来是兵家大才。”
他没有想到,水镜先生在半月之前,就想好了,要让他们二人来辅佐自己,难道他知道,陆王心学出世之后,自己迟早会得到太子之位?
南离距离大炎很远,早早出发,也要半个月时间。
所以只能提前。
水镜先生当真如此料事如神?
他更没有想到,对方会安排一文一武。
一個刚好是政治人才,另一个则是军事人才,刚好弥补了自己关于两大领域的空缺。
太子东宫府的幕僚,需要很多人才来填补。
包括人员调动,太子令的书写,各统领东宫兵仗羽卫、巡卒等事,都要专门人员负责。
如果让父皇派人,他还真不放心。
陆鸣渊十分好奇的问道:“水镜先生是如何说服二位,加入我东宫府的?”
手持羽扇的苏有淮,轻声道:“说来惭愧,苏某在观水书院待了十年,在大隋却是三次科举都没能成功,只能进修儒庙,好不容易著出德治新风之说,但在大隋并不盛行。”
“水镜先生说,大炎或许有我的一席之地,于是苏某便来了,只是没想到,居然是太子殿下,真是诚惶诚恐!”
沈元溪拱手道:“在下是听说陆王心学的源头,乃是出自大炎,心中处于好奇,所以从儒庙出山,一探究竟。殿下有所不知,在下困于十境瓶颈久矣,距离大儒之位,遥遥无期,所以才下山寻求突破契机。”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