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匆匆那年 (第1/2页)
9月24日。
三天时间一晃而过。
陈知壑一开始拉的时候还有些生疏,毕竟差不多换了个身体,很难做到意识和身体的协调,慢慢的,睡着练习的次数增加,熟悉的感觉回来了。
纯音乐,如果没有听过带歌词的歌,其实还是比较难领会它要表达的含义的。
但是陈知壑拉的时候,心里是默念着歌词的。
外人听来,只觉得哀婉动人,除非听曲子的人联想到发生在自己身上应景的故事。
晚上六点半点,文艺汇演还有半个小时开始。
礼堂很大,容纳新生完全足够,部分的空座位上坐着一些没有穿迷彩服的老生,估计是来凑热闹的。
整个礼堂,新生已经按照学院分区坐下,乌泱乌泱的一大片,相互交谈着,吵吵闹闹。
等到7点,晚会准时开始,礼堂安静了下来。
陈知壑的节目排在中间,没法看节目,只能在后台等候。
大部分人都有些焦躁不安,也许是上台前的紧张。
陈知壑换好了演出服,负责化妆的学生也给他画好了妆,一袭长衫,黑色的礼帽,戴着一副墨镜,靠在长椅上闭目养神。
大晚上的,为什么要戴墨镜?
用道具组负责人的话说,二胡就得这么拉才有感觉,何况曲子还那么哀婉。
反正是案板上的鱼肉,陈知壑也就没挣扎了。
节目一个一个上,很快就轮到陈知壑。
听到主持人报幕:“接下来请欣赏由经管学院的陈知壑给大家带来的二胡独奏,《匆匆那年》。”
陈知壑上台。
舞台上话筒和椅子已经摆好,陈知壑走过去坐了下来。
抬头往观众席看了一眼……什么也看不见。
灯光打在陈知壑身上,周围仿佛一片漆黑。
身体一正,手动,声响。
“匆匆那年我们
究竟说了几遍
再见之后再拖延
可惜谁有没有
爱过不是一场
七情上面的雄辩
匆匆那年我们
一时匆忙撂下
难以承受的诺言
只有等别人兑现
不怪那吻痕还
没积累成茧
拥抱着冬眠也没能
羽化再成仙
不怪这一段情
没空反复再排练
是岁月宽容恩赐
反悔的时间
如果再见不能红着眼
是否还能红着脸
就像那年匆促
刻下永远一起
那样美丽的谣言
……
……”
心里默念着歌词,闭上眼睛,一气呵成,陈知壑将这首曲子里他想要表达的意思尽情的释放出来。
相比于西方的管弦乐,二胡的表达多了几分凄婉,对过往的释怀的表达有所减弱,突出了青春里的遗憾。
拉的时候,陈知壑的心里想到的是段遥,是前世和她在一起的那些年,甚至还有一丝林青璇的影子。
曲至副歌,陈知壑的心里已经蕴满了伤感和遗憾。
一曲完毕,陈知壑起身鞠躬退场。
场下掌声雷动。
……
阮宓本来是不想来看新生的音乐汇演的,但是架不住给文艺汇演做艺术指导的室友韩绮丽的撺掇,听她说新生里有一个拉二胡特别厉害的男生,她就忍不住好奇跟了过来。
作为江大艺术学院民乐系为数不多的二胡专业学生,阮宓很难对此不好奇,加上最近自己似乎到了瓶颈期,练习的时候总有一股莫名其妙的烦躁,想着过来散散心放松一下也不错。
终于等到陈知壑上台,看到他一身着装,阮宓忍不住吐槽起来,好家伙,都21世纪了,怎么还这么一副刻板印象,顿时让她有些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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