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鸢尾花开在布莱顿的第四月 (第1/2页)
一个穿着黑色棉猎装夹克的男人怔怔的看着手中打蔫的花瓣,他将花瓣细细碾碎,放在鼻底,然后闭上眼睛,缓缓的吸取着这股破碎的味道。
随即,他睁开眼睛,对着身边那个穿着深蓝色羊毛花呢大衣沉着的男人,笑道:“你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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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开始倒带,最后被定格在了一个杂乱的房屋内。
这个早上,他一觉醒来,他发现有个高大的身影站在他的床边,没错是理查德,是他的室友,一位颇有名气私家侦探。
他用有些诧异的目光朝理查德看去,眼神中充满了责备的意味,尽管他的生活习惯素来是井井有条,但此刻不远处铁壁炉上的时钟,才刚过八点两刻,想到这里,他的眼神愈发的不友善了。
“哦天呐,对不起,吵醒你了,约翰,“他歉意的说道,“但是,请听我解释约翰这都是有原因的,天刚亮的时候斯内普太太被一阵粗暴的敲门声吵醒了,问清缘由后接着她又发了疯似地来敲我的房间,你知道的我一向睡的不怎么深,于是我想起我们的友好关系,哈哈,所以现在是我来把你叫醒,你看。”
“所以说,发生甚么事了,伦敦沦陷了?还是塔利班政府占领阿富汗了?”约翰咆哮道。
“嘿老兄,怎么可能,你在开玩笑吗?实际上是一位委托人找上门了。听斯内普太太说好像是一个老管家,年纪很大了,但坚持非要见我不可。现在他正在客厅的壁炉前等着。你瞧,作为两个绅士我觉得我们不应该让这个老人家等太久,而我把你吵醒的原因是因为我认为你同样也是一个合格的绅士,况且我有预感这将会是一个十分有趣的案子,那么,我的大艺术家,基于这种情况,我依旧固执的认为应该给你这个和我一起破案的机会。”
“不去,去个篮子。”约翰掀过被子,转了个身还想继续睡觉,被理查德瞪了一眼中,他又突然间起身,直直看着好友说道:“那我是绝对不会错过这机会的,我的大侦探!我很荣幸!”
约翰是个画家,额,是的,落魄画家,起初他与理查德成为好友的原因就是他能从这个大侦探身上找到他作画的灵感,再后来和理查德熟络了后,他最大的乐趣就渐渐变成了观察理查德在破案时候的专业手段和广博的学识,仅仅只是利用合理的逻辑推理,就能快速的对案情进行分析,在抽丝剥茧后快速做出推论,就如同是猎豹捕食快速而精准!而他就是依靠这些解决了那些带着大头帽的老爷官都解决不了,只能原地装模作样夸夸其谈的棘手案件。
约翰匆匆茫茫地穿上衣服,是一件半旧黑色棉猎装夹克,从一束盛开的紫色鲜花旁取走怀表后,将花盆放在阳台外,就随同他的朋友来到楼下的客厅。只见一位银发的老管家不苟言笑的端坐在茶几前,他身着穿深色的略显狼狈燕尾西服,内衬是雪白的衬衫,在我们走进房间时站起身来向我们示意,身形却有些发怵。
“早上好,老先生,“理查德愉快地说道,“我的名字是布鲁诺·理查德,叫我理查德吧。这位是我的挚友兼助手约翰,他是个十分有才华的艺术家,想必你一定听说过那副几个月前名噪一时被皇室收藏的《干草车》吧,那就是他的创作的,我想我们需要一杯热咖啡不是吗?斯内普太太麻烦你了,我觉得光有壁炉是远远不够的。老先生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听说过魔鬼吗?先生!“那个老管家低声地说,同时,他又好像十分惶恐的样子用眼光不停的瞟向看四周。
“那是,怎么回事呢?难不成你看见了?”理查德好奇的问道。
“不,我没有先生,但我知道它就在哪儿!它的存在让一切都变的那么糟糕!哦不,莉莉丝!我的莉莉丝!“他一边说着,一边将手环过肩膀,我们能够看出,这个可怜的老人现在极度没有安全感。
他脸色苍白,神情沮丧,浑浊的双眸惊惶不安,本来在他这个年纪的老人身上应该有的沉着睿智不见了,只剩下了惶恐不安,加上他的褶皱的面孔和银白色的头发,表情萎靡憔悴,让人觉得可怜极了,是什么样的灾难能让这老人如此这般!
“你不必害怕,“理查德探身向前,他的目光紧紧盯着眼前的老人,安慰他说,“请相信我们,我们什么的并不存在,我们很快就会把事情处理好的,而且嘛,我知道,你是今天早上坐火车来的。”
“你为什么知道?”
“这个太简单了,但我必须说说,不然这位担惊受怕的老先生肯定是不放心我们的能力的,首先我注意到你的鞋帮上沾着一块黄泥,据我所知,现在整个伦敦还没修好路的只有城南火车站到市区的这一条,这昨天晚上刚下过大雨,走过的人是很难不踩上的,但这不能证明你是从火车站上下来的,所以当亲爱的斯内普太太告诉我你是管家我才回想起,整个城南就是连个小地主也没有的贫民窟,怎么可能有人雇佣的起管家,所以很显然你是外地来的,况且我早注意到你胸前口袋里有一张回程车票的后半截。再说得详细一点,让我猜猜你的主人应该有一间在城外的大庄园,对吧?“
那位老管家猛地吃了一惊,但是惊讶之余很快就镇定了许多,用不解的眼神看着理查德和约翰。
理查德看着一边正在傻笑的约翰,“那就让我的助手兼大艺术家说说吧。”
“大艺术家我认了,助手是他封的,你可别碰我瓷。“约翰笑了笑说。“你西装外套右臂处,至少有四五个飞溅的泥点痕迹,嗯,看颜色,这些泥迹不像是刚刚沾上去的。且这个泥点的飞溅角度受力痕迹来看,你知道的我是个画家,喜欢玩一些飞溅的笔法,简单的说就是这个泥点的不规则形状,让我想想,除了单马车以外,没有什么其它车辆会这样地甩起泥巴来,所以你应该是自己驾的马车,而且加上几乎风干了的泥点想必这些泥点并不是来自城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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