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我会签字 (第2/2页)
“……”叶念桐认识的韩沉,说话并这么直接,也许还在为她刚才寻死的事而生气。
韩沉见她沉默不语,真想拿筷子敲开她的脑袋,看她到底在想什么?他没有再说什么,安静的吃起饭来,吃完饭后,韩沉将她拽上车,问她:“你的身份证签证带了没有?”
“啊?”叶念桐没有反应过来,他问她带这些东西干什么。
“身份证和签证。”他重复了一句。
“带是带了,可是……”叶念桐话还没说完,他就已经发动车子,急驶而去,叶念桐茫然的看着他,已经被他搞晕了,“你要带我去哪里?我现在在接受调查,不能离开江宁市。”
“我会跟警局打招呼,你不用担心这些事。”韩沉直接往机场开去,到达机场,他拿走叶念桐的身份证和签证,然后去买票。叶念桐一直跟着他,他不按牌理出牌的举动,让她反应不过来。
直到他拿着最近一班飞往澳门的机票过来,她才明白,他要带她去澳门。
“韩教官,我……”叶念桐话还没说完,他就拽着她的手腕,将她往登机口拽去,“已经在登机了,我们快点过去,有什么话,等上了飞机再说。”
叶念桐囧,等上了飞机再说就晚了。她停下脚步来,看着韩沉,说:“韩教官,我不知道你带我去澳门干什么,但是我不想去,我想回去了。”
韩沉回头认真地看着她,“我带你去澳门,自然是去输钱的,厉御行不是有一座商业王国吗?咱们不虚,输不完,咱们就不回来了。”
叶念桐被他的提议给逗乐了,眉宇间的轻愁也淡了许多,她摇了摇头,“我真的不想去,我在这里还有很多事要办。”
“怕把厉御行的钱输光?”韩沉挑眉问道。
“不是。”
“那你怕什么,快点,上飞机了。这一张机票两千多,人民公仆啊,我两个月薪水才攒得了一张机票的钱,别浪费了。”韩沉拽着她往登机口走去。
直到坐上飞机,叶念桐脑子都还在发懵,她从来没有这么疯狂过,上演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她身上除了钱包,甚至连行李都没有带。
飞机起飞,她真的离开了这座让她痛苦让她绝望的城市,她看着窗外,心情却异常沉重。厉大哥,我消失了,你会来找我吗?
不,还是不要找我了,我已经配不上你了。
韩沉坐在旁边,眼睛上戴着眼罩,他没有睡着,所以他听到旁边传来的低泣声。他被她寻死的举动吓坏了,否则做不出这么疯狂的事来,带着她奔赴澳门,也不过是带她去散心。
他一直没有问她,为什么寻死,他尊重她,亦清楚,若是她想说,她必定会告诉他原由。若是她不想说,只不过让她徒添烦恼罢了。
他30岁了,不是毛头小子,不会去追根究底,他能做的,就是让她打消寻死的念头,然后让她开心起来。
两个半小时的飞行时间,飞机降落在澳门机场,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两人轻装简行,走出机场。韩沉伸手招了辆计程车,报了一个地址。
叶念桐瞧他熟门熟路的,心底诧异,“你对这个地方很熟?”
“我是人民公仆,你觉得熟不熟?”
叶念桐听懂了他的言下之意,没有再多问,她偏头看着窗外,不敢相信,不过短短几个小时,她已经身处澳门。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没有强行拒绝韩沉的提议,大概是因为她真的想离开透透气。
车子停在酒店门前,韩沉拿两人的身份证去开了两间客房,拿了房卡,他将其中一张递给叶念桐,说:“上去后,洗个澡,好好睡一觉,不要胡思乱想,明天早上八点,我来叫你,我们在澳门待一天,坐下午的飞机,回江宁。”
韩沉将行程安排得妥妥当当的,也没有一丝逾矩的行为,让人感到安心。
叶念桐点了点头,接过房卡,与他一起乘电梯上楼。各自回房后,韩沉没有再来敲门。叶念桐坐在客房的大床上,她拿出手机,点开相册,翻着他们在马尔代夫拍的照片,翻着翻着,就泪眼模糊了。她抬手去擦,却越擦越多,停也停不下来。
等她回去后,她就该签离婚协议书了,只要一想到,从今往后,他们就是茫茫人海里,一对最熟悉的陌生人,她就难过得快窒息了。
是她对不起他在先,所以离开,放他自由,才是最好的选择。
隔壁。
韩沉站在落地窗前,从20几楼望下去,将澳门的繁华尽收眼底,他却无心看风景。心,牵挂着隔壁的小姑娘,怕她会做傻事。
要两间房,是不明智的,但是他们的关系,不适合住一间房。就算他的目的,是要盯着她,不让她做傻事,也不太适合。可是看不到她,他的心时时刻刻都无法安宁。
她绝决的冲进车阵时的情形,闯入他脑海,他心有余悸,这一夜,对他来说,注定是个无眠夜。他沉重的闭上眼睛,叶念桐,勇敢点,闯过去,闯过这一关,你才能获得新生——
江宁市。
沈遇树将厉御行送进诊所,情况紧急,但是他还是很小心,没有让狗仔队嗅到不同寻常。他将厉御行送进诊所后,专家立即会诊,经过一轮检查后,情况并不乐观。
温娴与厉政楷得到消息,立即赶来医院,三人焦急地等着检查结果。温娴几次哭倒在丈夫怀里,厉政楷的眉头皱起来,就没有放松过。沈遇树安慰了几句,却觉得这些话连自己都安慰不了。
陆泽从急救室里出来,三人连忙迎上去。陆泽示意他们先回办公室,毕竟厉御行的病,关系到整个厉氏的动荡,不容有一丝闪失。
回到办公室,沈遇树让厉政楷夫妇走在前面,他在后面,顺手带上门,落了锁。
温娴红着眼眶,问道:“陆泽,御行怎么样了?”
“伯父伯母,御行的病情没有恶化,应该是最近没有休息好,再加上情绪波动较大,才会陷入昏迷,请您们放心,等他醒过来,就没事了。”陆泽没有说,他是纵欲过度,再加上休息不好。担心他们,会把错归咎到嫂子身上。
温娴松了口气,她抹了抹眼泪,说:“这样就好,真是吓死我了。”
厉政楷揽着妻子的肩,皱眉斥道:“我就说让你别担心,你非得哭哭啼啼的。陆泽,麻烦你了。”
“伯父,您言重了,御行是我的朋友,他的事就是我的事。”陆泽说。
“陆泽,那我们现在可以去看看御行了吗?”温娴想看到儿子,经过这一吓,她觉得自己都老了十岁了。
“可以,我现在带你们过去。”陆泽说完,顿了顿,继续道:“伯父,伯母,我的建议还是,尽早让御行接受手术,请您们务必多劝劝他,时间多耽误一天,风险就增大一分。”
“嗯,我们会劝他的。”厉政楷点了点头,儿子生了这病,他心中忧虑,亦是老了十岁。他查过关于这种病的一些知识,没敢告诉温娴,担心会把她吓坏。病情恶化到需要手术,情况怕是不容乐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