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我这样的人,不应该幸福(5) (第2/2页)
就像今天,他代替我做了决定,无需我自己承担折磨我的责任和选择。
“所以,和吴琛在一起是为了逃避尤烨,还是为了逃避责任?”我扪心自问。
没有答案,也无所适从。总而言之,“订婚”后,吴琛对我越发偏爱。
我俩很少吵架,毕竟他年长我许多,所以总是大哥哥对小妹妹一般宠溺着。许多事情他不许我介入,只要我乖乖服从就好。我对他的霸道专制倒是没有什么意见,一来我相信他不会害我;二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也乐得清闲。于是任何时候都显得十分乖顺,从不忤逆他的意愿。而日常生活上若是难得的发生一两个小矛盾,他也是得过且过,尽量让着我,对我十分宽容。
有一次他在外应酬,回到茶楼时酒气冲天。我帮他打了一杯果蔬汁扶他喝下,又用温水擦了擦他的脸。拿了条绒毯盖在他身上,任他倒在藤榻上休息。随后我把后厢通到前楼的门关紧以免阵阵酒气浊了我的茶香。期间我一句话也没说,只是服侍他、照顾他。
将他安顿好,我则继续在网上搜查各种特调茶的搭配法,毕竟有改变才能有发展,有新鲜感才能吸引顾客。
不想吴琛竟一下子从藤榻上翻身坐起,开始一个劲的说我根本不关心他,说我甚至不愿意跟他多说一句话,说我心里根本没有他。
说我不关心他真的是冤枉我了,我自知情感上无法对他掏心掏肺,所以物质上我要求自己做到最好,以此弥补那些看不见得空洞。
说我不愿意理他,我倒不否定。但不仅仅是他,我对很多人都有些冷漠。毕竟经历了尤烨,我不再是一个永远快乐永远幸福的公主,我学会了深沉,变得不爱说话,不愿意与除了特定的几个知己之外的人说太多话。更何况经营竹苑免不了在那些大老板、大领导面前溜须拍马、阿谀奉承。每天跟他们几番周旋真真是说得我口干舌燥,时常觉得我原来十分性感的厚嘴唇都被磨薄了。难得闲下来,自然要养精蓄锐,能少说就少说,能不说就不说。
说我心里没有他,半真半假。若是我心里当真完全没有他,那就算他是天王老子也不可能将我留在他身边这么久。但若是说我心里有他,他的光芒却无法照亮尤烨留下的阴霾。
我全当吴琛是酒后乱语,不气也不恼。走到他身边像哄孩子一样让他在榻上躺好,好好休息。
不料这一举动非但没能安抚他,反而惹得他更加暴躁。他开始吼起来说我敷衍他,说我是因为怕他才臣服于他,说我是下贱的女人;水性杨花的荡妇……总之他把能骂一个女人的话都骂出来了,骂着骂着,话里竟带了哭腔。
难得他会对我大呼小叫了这么久。所谓酒后吐真言,或许他已经压抑许久了,只是借着酒劲发泄出来。
我虽是对竹苑的隔音很有信心,但是从后厢到前楼之间并没有特意加隔音板。丢人可以,但总不能在自家的地盘上让下属看笑话。我跟小荷打了招呼,硬搀着四处跌撞的吴琛离开了茶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