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0章 (第1/2页)
进入战俘营,穿过一排整齐排列的木屋,前方出现了一片开阔地,中间一群德军战俘在踢足球,四周有上百的战俘围观,在他们的中间,夹杂着许多荷枪实弹的美军看守。
琼斯主动向检查团的成员们解释说:“我们的士兵和德国战俘之间的关系,是非常融洽的。每次有足球比赛时,我们的士兵只要是不值班,都会在场边为自己喜爱的球队加油助威的。”
听琼斯上校这么说,科尔布的脸上露出了笑意,他看到眼前的一幕,心中不禁对那种虐俘的传闻,产生了一丝怀疑,毕竟像这种战俘和看守一起观看足球比赛的情况,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而索科夫见状,却呲笑一声,他心里暗说:“这些看守恐怕不是来看球的吧?他们人人都是荷枪实弹,挤在德国战俘中间,恐怕是为了维持秩序,避免哪个不知死活的战俘,跑去向检查团的人说出实情。”
“琼斯上校,”这时法国将军塔西尼指着场边的一群拿着乐器的战俘问道:“他们是做什么的?”
“乐队!”琼斯得意洋洋地说道:“他们听说你们要来视察,专门跑去找我,向我提出请求,希望能让他们为你们进行演奏。”说完,他冲着场边的乐队做了个手势,示意可以进行表演了。
索科夫虽然对音乐是外行,但他很快就听出来,正在演奏的是贝多芬的《第九交响曲》,又名《欢乐颂》。
音乐响起,战俘音乐家们用自己的技巧和情感,将美妙的旋律演奏出来。
在接下来的询问中,索科夫通过阿杰莉娜的翻译,听到那三名军官把这个战俘营描述得犹如天堂一般。按照他们的说法,战俘营里除了不存在任何形式的虐俘行为外,看守们还把他们当成了一家人,整天嘘寒问暖,让他们在这里有一种家的感觉。
索科夫的目光从交响乐团的战俘、踢球的战俘,以及围观的战俘脸上,都看到了淡淡的忧伤,很明显,他们今天出现在这里,都不是他们的本意,而是被美军看守带到这里来的。
“原来是老熟人。”索科夫搞清楚对方的身份后,脸上露出了笑容,他上前两步握住了彼德森的手,客气地说:“彼德森少校,很高兴认识你。”
琼斯见科尔布、巴顿和塔西尼都表了态,但唯独代表苏军的索科夫,却在与他的副官抽烟,似乎对这边发生的事情一点都不感兴趣。不过琼斯还走上前,礼貌地问索科夫:“索科夫将军,不知您有什么问题想问吗?”
“当然,彼得森少校。”索科夫心里很清楚,自己在战场上所建立的功勋,就算自己不说,等巴顿回去一查,也能知道个大概。既然是这样,何不大大方方地说出来呢,因此他自信地对彼得森说:“既然巴顿将军想知道,你就把你所知道的事情,都告诉他吧。”
瓦谢里果夫把手里没有抽完的烟头一扔,快速地挡在了索科夫的面前,同时拔出了腰间的配枪,将枪口对准了走过来的德军少校,嘴里喝道:“站住,你再往前走,我可就开枪了。”
谁知就在这时,却发生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三名军官中的那名少校,忽然快步地走了过来。
1972年,欧洲委员会宣布,将《欢乐颂》作为欧洲的官方赞歌;1985年,《欢乐颂》正式成为欧盟的盟歌。
“琼斯上校,”心情大好的科尔布,对琼斯上校说道:“能介绍我认识几位战俘营里的军官吗?我想向他们了解一下战俘营里的情况。”可能是担心琼斯有什么不好的想法,他还特意解释说,“我这次到这里来,就是为了了解战俘营的真实情况。”
对于科尔布的这种提议,琼斯显然早就有应对措施,他连忙叫过一名军官,凑近对方的耳边低声地吩咐了几句。军官听后点点头,随即转身离开。
巴顿首先摇摇头说:“我一直认为,在美军的战俘营里是不可能出现虐俘事件的,向你们报告这个消息的人,一定是别有用心。”
在欧洲,每年的12月31日和元旦,大大小小的城市都会上演贝多芬的《第九交响曲》。在德国,这项传统已经延续了整整100年,甚至在小胡子当政时期、战后的东德和西德,这项传统都不曾中断过。
阿杰莉娜有些诧异地说:“米沙,我还没有翻译完呢。”
等瓦谢里果夫取走了那支香烟,索科夫又抽出一支叼在嘴里。瓦谢里果夫连忙掏出打火机帮他点上。
科尔布走上前,在翻译的帮助下,向三名军官提出了自己的问题。
当听到科尔布不吝用各种赞美的语言,称赞乐队的演奏水平时,索科夫不禁想起以前看过的一部电影,集中营每次有新的犹太人运来时,德国人都会安排一支犹太人组成的乐队,在铁路站台上演奏,让那些刚送来的犹太人产生一种错觉,以为这个新的地方对他们是非常友好的,但所有人都想不到,等待他们的将是毒气室。
索科夫实在听不下去了,连忙抬手制止了阿杰莉娜:“行了,阿杰莉娜,不必再翻译了。”
站在旁边一直没有说话的瓦谢里果夫,好奇地问:“将军同志,您也觉得这些德军军官说的是假话?”
“不用再翻译了。”索科夫摇着头说:“都是谎言,听不听都是那么一回事。”
彼得森没有立即回答巴顿的问题,而是眼睛盯着索科夫问道:“索科夫将军,我可以说吗?”
1989年柏林墙倒塌,美国指挥家伯恩斯坦奔赴柏林,在东西柏林的分界线——布兰登堡门那里指挥了《第九交响曲》,并把歌词中的“欢乐”改成了“自由”,于是《欢乐颂》变成了《自由颂》。
彼德森看了一眼为索科夫做翻译的阿杰莉娜,小心翼翼地问:“将军先生,这位就是您的夫人吧?我后来听战友说,当时您本来没有进攻我们师的计划,就因为夜间派出的侦察分队,袭击了您的野战医院,抓走了您的夫人和几名医护人员,然后您就改变作战计划,直接指挥部队将我们打垮。”
“不是。”既然战争已经结束,德军官兵也放下武器进入了战俘营,索科夫不再将面前的德军少校当成敌人,他礼貌地回应道:“她不是我的妻子,是我的一位朋友,是专门过来帮我当翻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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