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手肿了 (第2/2页)
她觉得这个学妹人挺好的,人长得漂亮,又会带小孩子,不像她,每次南南一哭她就没辙。
身为即将毕业的大四学姐,名副其实的过来人,她对学弟学妹总是像对自己的亲弟弟妹妹一般教导,看梁思雨突然气恼的模样,她忍不住柔声问了句:“怎么了?”
“高数好难。”
梁思雨想也没想就回答,说完之后才一愣,看向季谨言温和的笑意,她觉得,季谨言好像也不是那么讨厌,如果不是因为董冽,或许她能真心待她如姐姐。
“能让我看一下吗?”谨言说道,其实她大一的是整天玩,也没怎么好好学习,不过她给自己定的最低底线是60分,临时抱佛脚拼一拼,高数好歹也是考了75。农大的考试一般都不太会为难学生,只要把老师发的习题集做的差不多,挂科也不是那么容易。
梁思雨将习题集和草稿本还有笔都拿了过来,谨言仔细看了看题目,在草稿纸上写了一堆乱七八糟,看似毫无逻辑的数字,然后扬起一抹笑,将解题方法工工整整地罗列在一边。
“我字写的不好看,你将就看看吧。”她一直想练字,可总是半途而废,好不容易有一次下定决心从头开始,季堂却说她的字已经定型,不可能再练好了。被季堂泼了一盆冷水,练字的激情消失的无影无踪,她也就不再练字。想想还真是,季堂总是会打击她做事的热情,她说要好好学英语也是,他仗着自己英语好就总是在她面前炫耀,然后又笑话她不可能学好。
谁说女人善变?男人也善变!季堂在追她的时候恨不得把她捧到天上去,她不会做题他也耐心地讲解,他是三好生,她是小百姓,可是他却愿意视她为心头宝。于是,她心里对季堂的好感也随着逐渐膨胀的崇拜最终变成了爱慕。
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两人就会开一些无关紧要的玩笑,说着说着季堂也就没了分寸,无意之间戳到她的痛处。她气得不想说话,他又怪她总是无缘无故总爱赌气,再之后,便是冷战。一开始,季堂总是耐心地哄她,第一次大吵之后,她也觉得自己做错了,主动跟季堂低头,没想到这一认错季堂就开始无法无天起来,之后但凡吵架,不管谁对谁错,只有谨言先低头,季堂才肯好好跟她说话。
混蛋男人都是被惯出来的!日子久了,谨言就觉得心累,也不愿意再好言好语地哄季堂。
季堂再跟她吵,她就忍着,在同学眼里她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伶牙俐齿的小辣椒,温顺的外表下有一颗火爆的心,可在季堂面前,她的耐心得到了极好的锻炼,这也造就了强大的忍耐力和实在忍不住就大爆发的坏脾气。
或许,她对季堂的爱恋就是在这样的无休止冷战和争吵中渐渐被消磨殆尽。
随着年龄的增长,思想逐渐变得成熟,再想想以前和季堂的争吵,她就觉得幼稚。她为了季堂会折磨自己,可是,人如果不能好好爱自己,又怎么能好好爱别人?所以,她决定要对自己好一点,不爱季堂爱自己。
梁思雨接过草稿纸,高兴地说了声“谢谢”。她先入为主觉得季谨言不是好人,一定是耍了什么手段才让董冽着了她的道,可现在,她暗自思忖是不是自己想错了。
谨言在陪着南南玩,为了不影响梁思雨学习,尽量让南南不要发出太大的声响。
时间过得很快,这一瓶针水很快就打完了,她伸手按床头的铃,不一会儿就有一个年轻的小护士端着药盘子来换吊瓶。
“哎呀,你这是怎么搞的,打针就好好打嘛,不要乱动!”
小护士走到床边把药盘子往床头柜上一放,看见谨言的手就咋呼起来,慌忙把针头拔出,准备给她在另一只手重新扎针。
谨言偏头看,才发现自己的手背肿的跟馒头一样,可能是刚刚南南一直缠着她玩闹,不小心把针头动歪了。刚刚就感觉手背手背有些刺痛,不过她每次挂吊瓶都这样,也就没太在意,没想到是手肿了。这点疼还是能忍的,她也就乖乖让小护士给她重新扎,还把南南的小脸按在怀里,担心南南被吓到。
这个小护士恐怕是新来的,也不知是紧张还是学艺不精,扎了好几次也没扎到血管上,她苦着脸看着那个针头在自己的手背上进进出出,心想她的肉都快被扎成肉泥了。虽然不至于痛到不能忍受,可是这种刺刺的,不间断的疼怪折磨人的,看小护士也紧张地满头大汗,她也不好意思开口说人家,只得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