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衣叶叶绣重重 9 (第1/2页)
吴闽江见他似是领悟,也就笑了,道:“这个三公主啊,看样子是有步骤有计划地来了,若是直突突跟四爷吐露心曲,万一给拒绝了,也就再无余地.可这三公主如今施行的是曲线套近的路数,先接触后深入,哎,四爷要返沪了,三公主说:‘我也恰要去上海,能不能借光搭四爷的专列啊?’这你没办法拒绝;哎,你心里刚想着她这是借口,可回了上海才知道,人家是赶回来替法国那位二号人物作翻译的,人家在南京时已经订好今日的行程,不过是赶了个巧而已……所以我看四爷现在已经给弄糊涂了也不一定……”
罗副官闻言,呼了一口烟出来,昂头想了一想,一句话设说,笑了。去烟钵弹一弹烟卷上的灰,心里道:老吴啊老吴,你这样看四爷,怪道你做不了心腹红人。
四爷能给一个小女子弄糊涂吗?罗副官笑了。四爷见过多少女人,单凭眉梢眼风就能看透女人心思!哪个能将四爷绕糊涂!
其实罗副官明白,四爷在八音竹园首次看见三公主时就意识到了什么,后来在舞会上更是洞察其心,但是四爷可能接受这个事情么?那决不可能。
四爷骨子里有好)60色的公子哥习气是不假,但是玩归玩,他是不可能招惹身份特殊的女子的,一时的兴致过去了,躲也躲不掉,甩也甩不开,那不成了累赘恳?
他不会惹那个麻烦!
再者他现在也未必如过去那般爱好‘风)60月’,毕竟做了大官与做小官时不同、毕竟成了家的男人又与单身汉子不同。角色不同,担当也不同,从而心态也不同。对女人,得,也就那么回事儿。
余外制约他的便是姨太太,这是最关键的一点,他倒不是怕姨太太吃醋,也不是怕姨太太闹,他是怕跟姨太太的距离越拉越远、越走越远……想到这里罗副官忽然自己把自己吓了一跳,自己怎么会忽然就想到姨太太上面去了,更想不到的是,自己为何将四爷看得这么通这么透让!
他倒实实震了一震!要知道平时他是完全没有闲工夫去细加思考四爷婚姻问题的,更没有存心去琢磨过四爷对姨太太有几重几轻,此时跳出的这种意念完全是一种无意识的判断。无意识地,他就把正室四奶奶忽略了,直接想到的就是姨太太。同时他也明白了,许多事情,你虽然不去存心留意,但日日在一起,难保你的心就没有体味到,这就是个不知不觉产生的过程,就这么回事!
吴闽江的纸烟总算卷好了,他纯属是卷着玩似的送至嘴上一抽,嗵嗵冒起浓烟,笑了,然后道:“留过洋的女子究竟是见识广,了不得,韬略大过男人家!”
罗副官闻言,却是一声淡笑,明显是在笑他蠢,罗副官摁灭烟蒂道:“给法国二号人物提议去百乐门跳舞的是哪个?”
吴闽江说:“我倒不知,刚刚庶务科还在说这个事情。我正要来问你,是谁提议的,怎么就有这种事!”
罗副官卖关子道:“这个事情怎么样?是好,还是糟?”
“你看罗君说的甚么话!这事蠢到家了么!建议政客去舞场,这是妇人做耍子么,横是胡闹!”
“这就是三公主的提议!”
吴闽江说:“喔,真是……这个真是……”
罗副官又是一声不以为然的淡笑,原来,三公主上次离沪抵达南京时,恰赶上南京方面宴请法国夫妇,宴会上三公主与二号夫人聊得大热,约好数日之后在上海陪游,这不,今儿就陪上了,并且提议到不夜城百乐门去乐一乐。
“就单只这件事就办的孩子气,把军车军警调过去保护他们跳舞,四爷不定怎么窝火呢!”
可是刚这么说着,就听到廖生的声音出现在楼道里,廖生正在给警卫发话。
罗副官凝神一听,说:“廖生不是在百乐门负责警力么,怎的回来了?”
吴闽江也诧异,扬声唤:“廖生,进来!罗副官这里!”
廖生在楼道里答应了一声,然后继续给警卫交代什么,过一阵才进来,摘下军帽便过来要火,罗副官递火柴给他,问:“你不是有执勤任务,怎么跑回来了?”
“撤了!”廖生正在点烟,含糊不清地答。
“撤了?”罗副官莫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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